“是是是,将军请随着在前面带路,赵子良等人沿途所过之处,整个贺逻施部一万余人男女老少都匍匐在路边一动不敢动,直到赵子良等人通过之后良久才赶起身。
月弓城,赵子良以前在堪舆图上看到过,也研究过斥候们画的地图,但来这里还是第一次,尽管月弓城已经超出了西林守捉的管辖范围,但这里距离西林守捉不过二三百里,很容易对西林守捉造成威胁。
赵子良之所以亲自过来,主要是要亲眼看一下这周边的山川河流地形,感受一下这里的气候变化,万一发生战斗,心里也有一个底!
来了月弓城移拨可汗的府衙,赵子良等人没有去洗澡沐浴,随着移拨可汗直接上了酒席,旋风十八骑就在了外间就食,只有王灿和努尔跟着他来到大堂就坐。
一人一座,前面矮几上摆放着烤好的羊肉,还真别说,在烧烤方面,这些蛮人的烧烤技术远不是中原厨子可以比的,赵子良吃着有一种独特的草原味道。
众人一边看着贺逻施部的女人露着肚皮载歌载舞,一边喝酒吃肉。
酒过三巡,移拨可汗问道:“将军,此次来小汗这里,不知有何吩咐?”
赵子良道:“吩咐么,不敢当!如今本将军驻防西林守捉,你这里虽然不属于西林守捉管辖范围,但距离比较近,所以本将军就顺道过来看看!另外,去年十月,有人突袭了西林守捉,杀死了原守捉使和手下全部兵将,无一人生还!可汗知道此事是谁做的么?”
“这将军,西林守捉距离虽然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小汗倒是听路过的商队说过此事,但却不知道是谁做的”移拨可汗小心翼翼地回答着,一边说一边看着赵子良的脸色。
赵子良脸色淡漠,语气平淡地说:“移拨可汗,本将军生平最恨别人欺骗我,你作为贺逻施部的首领,手底下必然有眼线,虽然如今贺逻施部不必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会不知道是谁做的吗?”
移拨可汗这下慌了,连忙道:“将军呀,不是小汗故意要欺骗将军,小汗虽然知道大致是什么干的,但是却没有证据啊,因此不敢乱说”。
赵子良放下酒盏,看着移拨可汗正色道:“谁干的?”
“这是小汗的眼线得到一些蛛丝马迹,此事只怕与葛逻禄人有关!”
赵子良冷冷道:“本将军当然知道可能知道与葛逻禄人有关,你以为本将军没有一点消息吗?问题是到底是葛逻禄人的哪一部?”
移拨可汗受不了赵子良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忍不住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咽了咽口水说道:“是居住在金山(阿尔泰山)西南方向玄池周围的踏实力部!”
赵子良领兵到西林守捉已经足足一个月,移拨可汗当然得到了一些消息,足足七千兵马,这对周围蛮族的震慑不可谓不大,只不过他不知道领兵的是赵子良罢了,要是早知道是赵子良,只怕早就吓得屁股尿流。
赵子良吃了一口羊肉,问道:“哈踏实力部?他们想要突袭西林守捉,中间还要经过谋落部和胡禄居部的领地,移拨可汗,你当本将军是三岁小孩子么?他们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到得了西林守捉而被这两部阻拦?如果其他部族的大军要经过你的领地,你会让开道路让他畅通无阻的过去吗?不担心他趁机挥兵杀得你血流成河?”
“这这”移拨可汗额头上的汗珠如豆子一般不断往下滴,他又抬手擦了擦汗,咬了牙道:“好吧,事到如今,小汗也豁出去了,就把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知将军,只是希望将军千万别对别人说是我透漏的!”
赵子良当然是满口保证,“这个你放心,你今日说的话,入了本将军的耳朵,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尽管说!”
移拨可汗拿起酒盏灌了一口酒壮了壮胆,说道:“谋落部和胡禄居部之所以借道给踏实力部,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收了踏实力部可汗禄力的钱财和牛羊马匹,另一方他们可能存在着想借踏实力部试探大唐的反应和北庭都护府的实力底细。当然,前面的原因是小汗细作打探到的消息,后面的原因是小汗推测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小汗不敢保证!”(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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