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说道:“高尚不想得罪人,他也自认不是干这个的料,本王已经把他调去给岑参当副手了,但锦衣卫衙门不能无人主持大局,本王想让你去锦衣卫,先做指挥副使,若干得好,正使的位置就是你的!”
皇甫宪拱手道:“下官一切服从大王的调遣!”
“那就好!”赵子良点了点头,又说:“我的哥哥赵子善在锦衣卫衙门挂了副使的名头,但是他是不管事的,你也别指望他能帮你一把,一切都还得靠你自己,尽快让锦衣卫衙门动起来,发挥它的正常职能!另外,造纸大王王大贵的造纸术被盗一案,你知道吧?”
皇甫宪说道:“下官当然知道,这正是司法寺的职权范围管辖的事情”。
赵子良拿出案卷递过去说道:“这是独孤峻递交上的案卷,你拿去看看!这件案子让逻县巡捕房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出更多的线索,司法寺那边也不好判决,但涉案的三国使臣又都在向外事衙门施加压力,要求尽快给一个说法!司法寺那边当然不能随便就结案,总得公正的判决才不会被其中任何一方抓住借口攻讦我们。你上任之后要立即安排内卫衙门进行侦破,并督促他们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把所得证据和嫌疑人的供词都移交给司法寺,由司法寺进行审理和判决”。
“是,大王!”
内卫衙门是从虎牙军和情报部门抽调得力干将组建而成的,尽管锦衣卫在组建开始到现在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但隶属于锦衣卫的内卫衙门却没有闲着,他们是对外暴力机构,承担的责任非同小可。
反谍报机构的手段从来都是很少受到制约的,即便是受到相关制度和部门的制约,也是极其有限,这样的机构注定不会以常规的方式进行工作,他们的行事方式都是非常规并且极为有效的。
只短短的几天时间,这件事情就被内卫衙门查得底朝天了,失踪的东罗马帝国商人杜马克也被找到,但此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腐烂的程度还比较高,但依然可以辨认出来,原告王大贵以及当时几个在场的人都指出此人就是杜马克。
那么这件案子真正能作为证人,并且证词有效的三个证人都死了,这就是说这件案子似乎是死无对证,王大贵要告阿卜杜拉盗窃他家造纸术的罪名似乎因罪名不足而无法定罪,阿卜杜拉似乎要被无罪释放了。
但是内卫衙门并非是吃干饭的,这件案子既然有蹊跷,内卫衙门怎么会放弃继续调查和侦破?三个证人确实都死了,这让原告方没有了证人,但这也足以证明被告阿卜杜拉是有问题的,否则三个证人不会死得这么蹊跷。
内卫衙门的干探调查了阿卜杜拉的社会关系网,对所有与他有过接触的人进行调查,还真查出来了问题,大食国王子马赫迪身边的侍从蒙特进入了内卫衙门的视线内。这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官府衙门只要认真,并且全力以赴,没有什么案子是破不了的,任何案子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留下来。
内卫衙门的干探对蒙特进行了跟踪调查,发现此人在恒逻斯活动频繁,经常夜间活动,此人的画像被内卫衙门的人画出来并拿到三个受害者居住的客栈找客栈掌柜和伙计进行辨认,三家客栈的掌柜和伙计都表示蒙特在案发前后两天内出现在客栈内,如果此人只是出现在一家客栈倒还没什么,但他在三家客栈内都出现过,这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内卫衙门的干探们得到上面的指令后立即秘密对蒙特进行逮捕,此人进行激烈的反抗,打伤了一名内卫干探后被捕。
内卫衙门的干探们迅速对蒙特进行了突击审讯,同时派人秘密搜查了此人的住处,搜查出来的证物显示三个受害者之死与蒙特有重大关系,蒙特有着重大嫌疑。蒙特依仗自己是大食国王子的侍从,拒不认罪。
但所有的证物都摆在阿卜杜拉的面前,并且内卫干探们对他一番诈唬之后,阿卜杜拉崩溃了,他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他是受大食国王子身边的侍从蒙特的指派混入王大贵的造纸厂两年之久,目的就是盗取造纸技术。
皇甫宪把所有的卷宗都送到了赵子良面前的案桌上,说道:“大王,所有卷宗都在这里了,这件案子最终指向了大食国王子身边的侍从蒙特,可以说事证据确凿,但此人却是抵死不承认!下官认为,这件案子的幕后主谋只怕不是蒙特,他只是一个侍卫,如果没有大食国王子马赫迪的指使,他没这么大胆子”。
赵子良快速翻看了所有的卷宗,然后敲着桌子说:“证据确凿,难道他抵死不认罪就可以脱罪吗?我们就拿他没办法?这件案子你让内卫衙门想个办法,以蒙特为诱饵,看能不能把背后的大鱼刁出来”。
皇甫宪拱手说道:“此事也只能试一试,能不能钓出后面的大鱼就要看对方对内卫衙门的调查进展的了解程度如何了”。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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