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互相看了看,一哄而散,有人回家继续补觉,有人站在原地等待皇城开门去皇城内的衙门里当值。
这些大臣们可都精明着呢,他们感觉今日取消朝会肯定不同寻常,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过了不久,各官员大臣们纷纷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过中午,整个朝廷官场的大员们都知道了,摄政王在前往皇城上朝的路上遇刺重伤,昏迷不醒,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大臣官员们都懵了。
这个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朝武大臣们都是一些心思活泛的人,现在出了这么严重的刺杀事件,他们哪能不想七想八?摄政王真的在前往皇城上朝的途中遭遇行刺而重伤了?伤得到底有多重?到了什么程度?能不能活下来?如果不能······那······日后朝廷由谁来掌握话语权?是由皇帝亲政还是另立摄政王?一想到皇帝,朝廷大臣们有不少人都哇凉哇凉的,让只有六七岁孩童智力的皇帝亲政,这不是瞎胡闹吗?可是如果另立摄政王,当立谁?
一时间,朝臣大臣们的心里活动开了,不行,得干净去搞清楚摄政王到底怎么样,只要搞清楚了他到底是死是活、重伤到了什么程度,还能否挺过去!只有搞清楚这些才能决定日后在朝堂上的态度。
怀武大臣们纷纷亲自赶到摄政王府门前求见,但都无一例外被门口站岗的卫兵挡在门外。直到中午时分,赵霆才从王府内走出来。
前不久,赵霆被皇帝册封为咸阳王,以咸阳王的身份留在摄政王府当差,当然这是有人指点皇帝这么做的,皇帝只有六七岁的智力,当然不可能主动这么做,赵霆有了咸阳王的身份就能名正言顺的在摄政王府当任一个官职协助赵子良处理军政要务。
众朝廷大臣一看是赵霆出来了,立即纷纷上前抱拳拱手行礼,七嘴八舌的:“殿下,下官等听说摄政王在上朝的途中遭遇了行刺,一个个都心急如焚呐,这些该死的刺客,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摄政王?应该把他们全部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诛灭九族!不知摄政王如何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人太多了,你一言我一语,听都听不清楚,赵霆只好压了压手,待众大臣们都停止说话,他才揉了揉神情有些憔悴和忧虑的脸庞,开口说道:“想来诸位大人们都已经知道了,不错,今日拂晓时分,父王在前往太极殿上朝的途中遭遇了刺客的刺杀!”
“关于刺客,本王在这里要说的是,这些刺客都是千机楼的刺客,行刺父王的刺客多达四十九人,这些人在行刺的过程中全部被我英勇无畏的龙卫军将士围杀歼灭,尸体已经交由万年县去甄别他们的身份!”
“本王再说一下父王的情况,目前父王身受重伤,已经把太医院的太医找过来诊治了,具体情况还不好说!本王也知道诸位大人关心父王的伤势,这毕竟关系到朝局的稳定和天下的安定,但太医们也说了,父王现在不能被打扰,所以还请大人先回去,安心署理官衙和朝廷事务,待父王伤势有所好转,本王再派人统治大人们前来探望!”
“另外······”赵霆说着从旁边曹应祥的手中接过一卷诏令说道:“父王在遇刺回府之后下达了紧急诏令,任命王府从事高尚为尚书右仆射、刑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任命王府录事参军郑三为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在父王治伤养伤期间由以上二位宰相连同李泌、卢杞和关播等三位宰相共同主持朝政事务。只要有三名宰相共同发起,可以在任何时候召集朝臣们商讨和决策国事!”
文武大臣们面面相觑,这道诏令其中蕴含的意义太不寻常了,一道诏令任命两个宰相在任何朝代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会完全打乱朝廷的政治格局,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高尚等人以前在赵子良不在长安的情况下主持摄政王府事务长达十多年,依然能够让朝局按照赵子良当初的设想的方向发展,这说明他们还是有能力的,在满朝文武的心目中还是有些权威的,尽管他们是打着赵子良的名义行事,而现在他们却是以朝廷正式的宰相身份署理朝政,这似乎又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只不过两个衙门多了两个最高长官,由以前的三个宰相变成了五个宰相,而这种同时有五个宰相的情况在玄宗、肃宗、代宗甚至太宗高宗时期都出现过。
这时从王府内院飘来阵阵药香味,这药香味很是浓郁,久而不散,有略知药理的大臣闻道这些药香味,心说药的份量用得这么重,这说明摄政王的伤势不轻啊,连吊命用的百年老山参都用上了,难道那位真的凶多吉少?
大臣武将们各怀心思的散去了,他们人虽然离开了,但是却始终关注着这里,各大臣都有派家丁眼线盯着王府内的动静,甚至还有人动了收买王府侍者和婢女打听具体情况的心思。
第一天,太医院一名医术高超的太医被请到了摄政王府为摄政王治伤,从早上被请去,一直到夜间也没有返回。
第二天,从上午到下午又各有两名太医从太医院被请到摄政王府,但他们依然没有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