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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段距离的井栏都在燃烧着大火,上面的囚徒军兵士和黑奴兵都或被射杀或摔死摔伤,但在其他攻城云梯和井栏上还有无数囚徒军兵士和黑奴兵依然悍勇的向城墙上爬,从井栏上射出的箭矢一直没有停歇过。
赵子良观察了一阵,下令道:“战斗了四个时辰,将士们的体力已经耗尽,士气也跌落下来,再战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传令鸣金收兵,今天就到这里吧!”
“是,陛下!”陈青答应,向旁边的传令官打了收兵的手势。
一阵急促的敲锣鸣金声响起,西秦囚徒军带着黑奴兵有条不紊的徐徐后撤,从西奈半岛打到这开罗城下,囚徒军和刺配军的攻城战此时也是打得有板有眼了,收兵时也并不慌乱。
看着西秦并撤走,城墙上的哈伦和托马斯都不由自主的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这场仗从早上一直打到现在足足打了一天,西秦军的攻势如潮水好像永不停歇,不止是他们,城墙上所有人都没有时间休息、进食,脚下几乎没有一寸落脚的空地,落脚就是一脚的血水,
哈伦和托马斯的脸上都呈现疲态,特别是托马斯,他大病初愈,在如此高强度的作战中,他虽然没有亲身杀敌,但依然累得脸色惨白,等西秦囚徒军和黑奴军一撤走就不顾形象的坐在尸体上用剑撑着身体大口喘着粗气。
哈伦坐在他身边说道:“西秦人真是疯了,第一天就这么不要命,接下来几天的守城只怕会更难,他们的攻势会更凶猛!托马斯将军,看来我们要重新调整一下兵力配备和部署,每一次增援的间隔时间要缩短,兵力配备也要增加,如果他们再像今天这样进攻,我们只怕会挡不住多久!”
托马斯点点头,尽管很疲惫,但脑子缺没有休息,“先不说那些黑奴,只说这些这些西秦兵,这些西秦兵比我所见过的西秦兵在战斗力上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是这些西秦兵明显比以前的西秦兵更加灵活、狡猾,以前的西秦兵更像一个个冷血的杀人者,就算战死也不后退一步、不躲闪,而是硬抗。而这些西秦兵更显得凶残,他们很狡猾、很机灵,他们懂得躲避杀招,战斗招式不拘泥于形式,这在我看来他们更可怕!”
如果托马斯知道这一批西秦兵都是由犯人、重刑犯和死刑犯遍练而成的话,他就不会惊讶了。因为大多数犯人都是胆大之人,而且很多犯人是心思细腻、狡猾、狡诈之人,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犯法被抓。
西秦军回到营地,参加今天攻城作战的所有还活下来的兵将都被集中在大营空地上,不但有囚徒军、刺配军,就连所有还活着的黑奴兵都被集中排列成方阵,在军官们的命令下,他们全部盘腿坐在地上等着伙夫们发放食物。
在前面的高台上,赵子良握着刀柄来回慢慢走动,盔甲上的甲叶摩擦得沙沙作响,后面站着一些大将和官员。
就在下面的囚徒军、刺配军和黑奴兵们都进食完毕,主薄独孤问俗拿着一摞战功薄走过来拱手道:“陛下,今日作战将士们的战功都已经统计出来了,由于每一个小队都有专门安排一个人记录战功,因此就算有出入也应该微乎其微,若将士们有疑虑,应该很快可以核实查清!”
赵子良点了点头,没有接战功薄,直接问道:“有没有可以评为勇士的兵士?”
独孤问俗回答道:“有!有两个,一个是西秦可萨都护府人士,名叫张虎臣,今年二十三岁,高六尺八寸,体重两百二十二斤,汉族。因杀人被抓判死刑,杀人的原因是其未过门的妻子被官宦子弟沾污上吊自尽,其愤怒之下杀了该官宦子弟及手下家丁十三人,杀人后逃入山林,当地官府出动捕快、地方驻军上千人携带强弓硬弩围剿,先后损失六十余人利用陷阱才将其抓获!今日攻城作战中,张虎臣独自一人斩杀敌人一百八十八人,与同袍配合斩杀敌人五十四人,身负创伤十一处死战不退!”
“另一个是黑奴,名叫巴特,高六尺七寸,体重两百一十三斤,阿非利加洲撒哈拉沙漠以南的曼丁戈族人,今年二十五岁,七年前在村落中狩猎时被大食人的骑兵掳走成为奴隶至今。今日攻城战中,巴特独自一人斩杀敌人一百六十九人,与同伴配合杀敌六十三人,身负创伤十六处死战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