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从大雕的左脚上去下一个捆绑的小纸卷,打开来看了看,然后看向菲利斯的方向喊道:“菲利斯,你知道瓦比特萨关吗?”
菲利斯听到声音走过来把剑插进剑鞘后说道:“当然,瓦比特萨关是位于巴尔干山脉中一处峡谷的关隘,现在被保加尔人占据把守着,那是东罗马帝国与保加尔汗国最前沿的一道关隘,也处在来往保加尔汗国与东罗马帝国之间的必经之路上!”
赵子良把去大雕脚上取下来的纸条递给梁振武:“你们也看看吧,东罗马帝国那帮修行者准备在挖比特萨关设伏等我们钻进去,他们用大雕送来信来让这只甲胄骑兵火速赶往瓦比特萨关挑衅保加尔人,吸引保加尔人的注意力,方便他们在挖比特萨关内布置设伏!”
梁振武接过纸条看了看,他并不认识纸条上的希腊文,张虎臣更加不认识,纸条还是回到了赵子良手上。
张虎臣愤恨道:“这帮阴魂不散的家伙,像鬼一样总是跟着我们,现在又想设伏让我们往套子里钻,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当,难道要去保加尔汗国就只能走瓦比特萨关一条路吗?”
菲利斯摇头道:“当然不是,虽然说挖比特萨关是必经之地,但也有其他路去保加尔汗国,只不过地势比较险要而已,一般的商旅行人都是走瓦比特萨关,方便车马行走,走其他道路的话就要翻山越岭,行程要耽误不少时间,马车无法通行!”
梁振武听了菲利斯的花,心中充满了疑惑,问道:“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他们既然决定在瓦比特萨关设伏等着我们入套,又何必在前面的河边木桥那里用皇家第九卫队两百人挡住我们的去路呢?倒不如汇合在一起对付我们,胜算岂不是更大一些吗?”
菲利斯耸耸肩摊开手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他们有什么阴谋等着我们,也许是他们的主事人脑子抽风,谁知道呢?”
这件事情同样也让赵子良疑惑不解,按理说他一招天雷术灭杀皇家第九卫队三百人的事情东罗马帝国那些老一辈修行者们是很清楚的,皇帝君士坦丁也应该知道,三百人都是送菜,两百人能起什么作用?为什么要分开行动,各干各的?
赵子良想了想问道:“菲利斯,前面那座木桥是通向哪个方向的?”
“无论哪个方向都可以,既可以去瓦比特萨关,又可以去塞迪卡!”
张虎臣问:“塞迪卡(后世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又是什么地方?”
菲利斯说道:“那是东罗马帝国最西北的边陲重镇,既可以威慑保加尔汗国,又能虎视阿瓦尔汗国,从塞迪卡也能去保加尔汗国,还可以穿过阿瓦尔汗国去法兰克王国!”
赵子良思索良久,说道:“皇家第九卫队两百人守在渡口桥头有几种可能性:第一,试探我的伤势情况。我神魂受伤的事情,那些东罗马帝国的修行者们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我伤势程度而已,那二百人的实力不弱,加起来更是不容小觑,牺牲他们来试探我的伤势情况,而且说不定让我伤势加重,这在那些老家伙们眼里是值得的;第二,他们内部可能存在着权力倾轧,有人想要借我的手除掉皇家第九卫队!第三,皇家第九卫队的统领官对我恨之入骨,想要杀我为那死掉的三百人报仇!”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子良眼中寒芒一闪,说道:“既然有人想要让那两百人死,而他们有自己找死,我又怎么能不成全他们呢?”
梁振武担忧道:“公子,你的伤势没有恢复,不能动用修行者的手段,而皇家第九卫队个个都有先天境界的实力,加起来有两百人,我和张虎臣虽然能对付一些,但对付不了两百人······”
赵子良摆手道:“不用担心,我们不跟他们正面交锋,现在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要对付他们不是很难!守在木桥那边的第九卫队的人没有看见我们过去,肯定会派人来查探,龙卫军的兄弟们在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让他们带着马匹、粮食和财物离开这里,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菲利斯也去,我们三个留在这里守株待兔!”
“是!”
黄昏将至,高温之下,随着时间的延长,尸体开始散发出气味和浓郁的血腥味引来大量的乌鸦和秃鹫,尸体的腐烂程度还不够,这对于只喜欢吃腐肉的秃鹫们来说着急得不行,它们不停的在天空中盘旋,一些胆大的乌鸦则降落在尸体上呱呱乱叫,几匹无主的战马在尸横遍地的战场上嚼着野草,随着夜色的降临,秃鹫们逐渐散去,甚至连乌鸦的叫声也越来越少。
就在夜色要完全笼罩大地之前,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工夫就出现九个骑士的朦胧身影,这些骑士在战场边上勒马停下。
“上帝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骑士被眼前尸横遍野的战场惊呆了。
另外一个骑士深吸一口气说道:“还能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在这里遭遇了那些东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