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凡，你今天问了我太多问题，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顾以凡闭上眼睛，额头轻抵着顾绵绵的额头，让他们彼此都有时间缓和呼吸。过了一会儿，他吻了她的前额，深深吸入一口气，将鼻尖埋入她的发间，接着退后一步放开手。

“就如你所愿，绵绵。”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看着你走进去。”

“嗯，再见。”

顾绵绵的声音因为忽然涌上来的泪意而沙哑，天呐，她不能哭出来，用力吸鼻子，她对顾以凡奉上浅浅一笑，然后转身，快步走入宿舍楼的大门。

上楼时，顾绵绵心如绞痛，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她压下一声啜泣，没多久就泪如雨下。

“砰”的一下推开门，也许是她满脸泪痕的样子把安娜给吓到，正在吃东西的安娜瞠目结舌地愣住，惊问：“嗨，绵绵，你怎么哭了”

“没事，请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顾绵绵捂着脸，一头冲进自己的房间。

可她真的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哭，顾以凡坦诚了自己，即使失去记忆，他仍然对她有感觉，他非但没有不要她，相反他很想要她，而她也该死的很想要他。

今天早上在分离时，顾以凡说除非确认一些问题，否则不会再吻她，当时她还很失望。

结果，到了晚上他就用一连串问题在验证着自己的假设，他确认到了他们的关系，确认到了他们相爱的事实，甚至还确认到了他们曾经甜蜜浪漫的亲密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