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娘子见他又拿玉皇庙中的老倌儿说事,忍不住道:“天尊乃是天上的神人,哪里有功夫看你。”
“怎不看,他可是咱们两个的媒人。”
陈家娘子见他说的露骨,啐了一口,‘登徒子!’扭头不去看他。说完这一句,自己却不知为何笑了,这一笑好似近日心里的烦恼忧愁,全都给散去了。
西门庆见她不断揉着膝盖,想来是磕的疼了,伸手去帮她捏了一两下,陈家娘子所受的教育都是男女授受不亲,哪里想的西门庆会这般做,当时差点惊羞出声,好在拿手捂住了嘴,才没有被外人听见。
“你……唔唔唔唔……别……”
“别什么?都快要是我的人了,这没什么的,再说我是大夫,大夫行医,怎么能避讳男女之情呢?你这刚才磕的厉害,要不即使处理了,明天想走路可就难了。”
西门庆本是极为轻佻的一句话,可在他的口中,就好似十分应当一般,陈家娘子初时还有些反抗,可西门庆拿捏的手法,实在是舒服的紧,她心里想着,我是没办法的,明日要不能走,那可就耽搁了大事,虽然被他占了便宜,但……但终归日后是他的人,也……也没什么的吧。
捏了一会,西门庆问道:“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么?”
本来扭着头不去看西门庆的陈家娘子,一听次问,说话又结巴了起来:“嗯,我……那个沈……公子,是没什么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你不要听信别人的传言。”
西门庆借着屋内微弱的光亮,去看小姑娘的脸庞,见她已经急红了脸,小嘴乱张着,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有些想笑。这件事郓哥儿早就跟他说过了的,他只叫人盯好了那姓沈的,别的也不曾在意,不想这小姑娘却想多了。
“哦,这件事我知道。”
她听西门庆说的平淡,以为他是生气了,仔细看着西门庆,小脸又有些白了,皱起的眉头,好似快哭了一般,急道:“你知道?我跟他是真的没什么?他做过对不起我爹爹的事情,便好些年不来往了,前几日偶遇见了,我是没说什么的,他后来去家里,我爹爹已经将他赶出来了,便是东西也都扔了得。”
看着她快急哭的小脸,西门庆哪敢再逗她,慌忙道:“不哭,不哭,我只是信你的。”
不说这不哭二字还好,一说,小姑娘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登时顺着那雪白的脸庞留了下来,好似这几日的事情,都发泄出去了。
西门庆这可慌了手脚,上一世自己就最怕女孩子哭,这一世这又弄哭一个,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真以为自己是色狼登徒子了,这传出去,算是洗涮不清了。
又哄了几句,见她扔是哭,西门庆索性双手拖住她的肩膀,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我相信你,那个什么沈公子,怎么能比得上,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鸟呆,不敢说貌比潘安,可也算是风靡万千女子的阳谷第一美男那!”
本来还哭着的陈家小娘子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登徒子,哪有人这般夸自己的。”
见她笑了西门庆心中巨石落地,“怎么没有,你眼前不就站着一个么?”
“噗嗤……你……你是个怪人。”美目含泪,梨花带雨,似嗔还笑,此种风情更与何人评说,一时间西门庆看的呆了。
不过好在西门庆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转眼也就清醒过来“怪不怪人的无所谓,我只说一句。”将她那青葱如玉的柔夷握在手中,望着那好似秋水的眸子轻声言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旁人怎么说我是不理会的,我只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