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赖这厮眼尖,虽然口中服软,可心里憋着怨气,总要作出来,但见霍家兄弟气着快马奔来,登时高声呼喝道。?
“直娘贼,你们方才欺辱我等,嘿嘿,现在我霍家哥哥来了,这下有你们好瞧的。”
王伦听闻是霍家兄弟,一时心凉,霍家兄弟在此处的恶名,不是他能招惹的,那兄弟二人可是心狠手辣的住,自己万万招惹不起,本想提醒西门庆等人几句,可还未开口。
焦挺便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物,能教训我们?刚才打了你几拳,不想你还有这般的精神,看来是打的轻了。来来来,再吃我一拳。”
焦挺也不打其他地方,只照着这厮的肚皮又是一拳,这厮就好似虾米一般,弓着腰,口中咳嗽不断,滚落在地上。只是双眼恶狠狠的盯着焦挺,恨不得将他薄皮抽筋。“我一会就要你这厮跪地求饶,你打我一拳,老爷我三拳还你。”
“好,那我就成全你,一会叫你打个痛快。”
西门庆见焦挺还要动手,将他拦下:“此事不用我等动手。”
王伦侧身道西门庆耳边,言说了霍家兄弟的厉害,本想借着西门庆官差的身份,请他再叫些官差来壮胆,却不想西门庆道:“且宽心,此事我自有计较。”
縻胜看王伦一眼,晃了晃脑袋“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不能伤了我家哥哥。”
见西门庆等人不听劝告,王伦气急,你家哥哥没事,那我呢?想着要不要先偷偷溜走,毕竟这弄得不好,性命都丢在了此处。可西门庆刚刚救了自己,要是这般就跑了,日后也就不用想着有人在帮助自己,毕竟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是谁都不待见的。
李大赖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见霍家兄弟赶着马匹愈来愈近,还剩几步时,翻身下马,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心中喜道:“不成想霍家兄弟二人居然这般的看顾与我,我家主人这几年的孝敬没白给。”
回头得意的瞪了西门庆等人一眼,“腌臜才,倒要叫你们好看。”
“霍家哥哥,你们可算来了。”李大赖挤出几点的猫泪,迎着就走了上去,他尽量让自己显的更加凄惨一点,以博得霍家兄弟更多的关注。
可他刚唱了一个肥喏,还未起身,却见霍家兄弟面带喜色,从他身旁匆匆而过,根本看都不看他一压。“这是什么情况,老爷我还不曾诉苦啊?”就在他诧异的一瞬间,只听得霍家兄弟二人唱个肥喏,齐齐喝道:“见过西门哥哥,不想哥哥到了此处,怎的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好叫我兄弟二人款待。”
霍家兄弟的这般相称,王伦顿觉心惊,扭头再看了眼西门庆,心中不住暗道:“这厮到底是什么人?”
傅平了看了西门庆一眼,这西门庆大郎居然还有事情瞒着我,这个霍家兄弟,是他什么时候收拢的。
至于縻胜、焦挺等人,他们或是知道,或是无所谓,只站在西门庆身后,充当着护卫。
西门庆笑道:“知县相公催的紧,只得急急而行,再者你们兄弟二人也是忙的,我一时也不好叨扰。”
霍文道:“哥哥这话便是怪罪我兄弟二人了,只要是西门哥哥来了,便是天大的事,也要放在一旁来招待哥哥。”
瞧着霍家兄弟对西门庆毕恭毕敬的模样,李大赖知道自己惹了天大的祸事,浑身的冷汗直流,面色惨白,他太知道霍家兄弟是什么人了,但凡的的罪过他们的,多数都葬身在了这黄河内,包括一些官差衙役,甚至有传言,他们兄弟二人还害了一名赶去上任的知县相公。
能叫霍家兄弟称哥哥的人,是什么人物,怪不得他身边有那么多的精壮汉子,李大赖越想越觉得害怕,双腿哆哆嗦嗦,难以站立,不过还有些急智,唤过一名小厮,吩咐他赶快回去请老爷来救自己性命。
“哥哥,我们已经备好酒水宴席,李君兄弟刚下水,一会也便到了,今天你到了我这里,我们吃个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