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心道一声‘好胆。’正要拿了西门庆,却见眼前多了三尊铁塔,将西门庆的身子遮挡个严严实实,这三人不是卞祥、縻胜、郭盛又是谁人。
“凭仗人多么?要是怕你,老爷不是好汉。”武松钢牙紧咬,看的虚实,三人当中,最弱的怕就是郭盛,吐一口气,要施展出自己的平生绝学玉环步,鸳鸯脚,想要先将郭盛踢翻。
卞祥是在三人当中,是新投的,也数他技艺最高,当下喝道:“两位兄弟,这个人让给我,也叫我抖抖威风。”说罢,扭转身去,朝武松说道:“哪个凭借人多,你自来,我倒要试试你的手段。”
说来也奇,在柴进庄上时,柴进叫卞祥比武,卞祥只当柴进在羞辱自家,可此时,他却心甘情愿的护卫西门庆,这不得不的说,西门庆平时的推心置腹,以诚相待,能得人心,叫人效死。
武松昂道:“也算是个汉子,那你就看我手段。”
卞祥双手垂下,冷目瞧着武松,“甚么手段不手段,放马过来瞧瞧。“
武松眼睛微微眯着起,只微微一打量眼前的铁塔,他知道眼前的人不好对付,可不好对付又怎样,他武松又岂会怕了?
缓缓吐了口气,将气劲搬运到最佳,而对面那雄壮的身躯,显然也做好了准备。
正要打时,武大郎厉声喝道:“武松,你这孽障,还要作害到几时,怕真的要害了我的性命才肯罢休?”
武松听哥哥说的厉害,一时停住不再动手说道:“哥哥你不要怕,有兄弟在此,谁也不敢伤了你的性命,再者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闯的祸事,自然不会再连累哥哥。”
武大虽然气急武松又来惹事,可到此时,也明白这是自家兄弟怕自己受人欺辱了,兄弟情深,哀叹一声道:“兄弟,住了吧。”
西门庆言道:“武松兄弟,这其中怕是有误会,我请你家哥哥吃酒,绝无半点的欺辱,若是不信,你自可问问旁人,不要受了小人的挑拨才是。”
傅平插言道:“这位好汉,你见过谁家欺辱人,是请他吃酒的?欺辱你家哥哥的,是那个王权王衙内,要我猜的不错,怕就是他叫你来闹事的吧。”
武大郎道:“兄弟,你旁人的话不信,难道还不信自家哥哥的么?”
武松见武大郎面容真切,不似作伪,又听众人相劝,心中已然有几分相信了,不过碍于面皮,想要强撑上几句,这时酒店掌柜的听得楼上打斗,慌忙跑上来看。
“几位爷,这是怎么说的?”
西门庆赶紧赔笑道:“掌柜的对不住,兄弟多吃了几碗酒,一时醉了,打翻了桌椅,你放心,这里的一切损失,稍时我一都算给你,定然不叫你吃亏就是。”
掌柜的听了西门庆所言,心中的巨石这才落地,松了口气,道:“这位官人客气了,不要伤着人才好。”
西门庆猛地一拍头,只顾看的武松兴起,却把一旁的黄兴黄都头给忘了,焦挺兄弟也受了伤,“掌柜的,还要劳烦你,差人找位大夫来。”
黄兴被砸的不轻,不过好在他也是练武之人,耐得住这几下,起身气急道:“这点伤,还用不着大夫,西门都头勿忧。武松,你这厮平日就是个惹祸的,今日犯在了我的头上,旁的不说,先跟我回衙门,咱们再叙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