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公怎么突然提前了几日,不是三日后才来么?不过也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嘿嘿,这下看秦知县与西门大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马德荣在得知王启年来了阳谷县后,脸上都乐出了花,仿佛西门庆与秦知县已然下在了狱中。
沈章心中也是欢喜,王启年一来,便是他的出头之日,仔细谋划、筹备了月余,终于要有所回报,此时天色昏暗,头顶犹有乌云遮丁,但在他的眼中,却好似拨云见日一般。
“良臣兄你不是早早的就备了那秦知县与西门庆的罪证么?不如现在就送了去,也省的夜长梦多。”
沈章也有此打算,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王启年的心思,不敢贸然行事,摇了摇头道:“你我不可鲁莽,既然王相公来了,我等不可擅自行事,免得打草惊蛇,一切都等王相公的吩咐。”
“也好,就叫他们再……”
话未说还,忽然冲过一班衙役“沈公子原来在这里,倒叫我们兄弟几个好找,知县相公有请,邀你去县里赴宴。”
沈章一愣,几个衙役已然将他二人围住。
“不知知县相公找我有甚么事?”沈章问道。
“这我等便就不知了,据说是京师来的王相公听说你诗词做的好,沈公子不要多问,只去了便知。”
沈章干咳一声,看了眼将自己紧紧围住的衙役道:“既然是王相公与秦知县相邀,我不可不去,不过如此去去了,未免有些失礼,你们先回复命,待我换身得体的衣服,便去赴宴。”
“那可不行,知县相公说了,我要我们几个请沈公子,若只我们几个回了,必然受罚,沈公子你是读书人,心地善良,定然不愿意见我们几个受罚。”这衙役右手紧握着腰间的朴刀,盯着沈章言道。
“呸,你们是什么狗杀才,也敢这么跟我们说话。”马德荣见他语气不善,登时骂道。
“这位就是聂妈妈的姘头马秀才吧,这里没你的事。”为的班头,冷眼看着马德荣,言语不善。
“好好好,你敢这般的无礼,我倒要去问问秦知县,他手下的官差便是这般做事的么?”马德荣挣扎着要上前分辨,却被一柄钢刀逼了回来,登时不敢再言。
沈章见这几个衙役明显不怀好意,也拉住了马德荣,叫他不要在叫嚷,这般挟持自己,还不知是去赴宴,还是去做别的什么?若是马德荣惹的他们兴起,谁知道会做下什么事。
沈定了定神,环顾四周,见街上空无一人,再看几个衙役明显眼含凶意,若真的闹将起来,怕要吃亏,不如就跟他去,自己是有功名的读书人,现时王相公又来了县里,他们还敢杀了自己不成。看这情形,自己这几日所做的事情,怕是被人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知道了多少。
他心里正想着对策,忽然听得有人叫嚷:“前面可是沈章沈官人,俺家相公有请。”
几个衙役闻言色变,其中一个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王相公帐下的人,至于来这里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来问。”
“你……”其中一个衙役指着就要喝骂。
为的班头,将自己手下拦住,拱了拱手说道:“不要无礼,汉子,我们乃是奉知县相公之命,请沈公子去县衙赴宴,你既然是王相公麾下,来此相比也是为了此事,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同行,回去我等也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