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拿来烫伤膏后,薛沉言拿起烫伤膏连话都没说就往楼上走,慌里慌张的样子,让琥珀破涕为笑,谁说少爷对未来的少夫人不上心了,这下老夫人可以放心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汤小圆不习惯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子的靠近,便想自己图药,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随着薛沉言的靠近,汤小圆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气,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躲。
“还是我来帮你吧你看你左手在发抖。”薛沉言瞄了眼汤小圆因为疼痛颤抖的手,伤的是右手,但火辣辣钻心的疼,左手也跟着颤抖。
汤小圆的确觉得这种举动有些逾越了,但人家也许只是看见自己受了伤,好心的帮忙擦药而已,并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就太不应该了。
汤小圆见他双眼澄澈,隐着一丝担忧,便没有拒绝,烫伤要初涂在伤患处时,有一丝刺痛,随后是舒服的清凉之感,汤小圆的手背上大大小小七八个水泡,现在基本上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任静姝找了几个雅间终于听到了汤小圆的声音,里面的门关着,只能从两个人的交谈中来判断在做什么,好像汤小圆受伤了,薛家大少在帮忙上药,汤小圆受伤了,不应该去找江沅鹤才对吗
就说这女人不简单,薛沉言可不同于梁子荀,在她看来,薛沉言比梁子荀强一万倍,虽然也不是官宦子弟,但第一皇商的名头可不是吃白饭的,何况梁子荀游手好闲,没什么真本事,薛沉言可不,薛家未来的家住非他莫属,如今薛家有大半的生意都在他手中,有里有面的一个男人,梁子荀怎么比。
两个人关着门在里面,一定有猫腻,其实最解气的办法就是把岑秋璃和江沅鹤喊来,让他们看看,但岑秋璃不行,如果岑秋璃真的跟薛沉言闹翻了,不嫁进薛家了,自己也就不能名正言顺的跟着去了。
所以这件事儿她不仅不能让岑秋璃知道,还得想办法帮他们瞒着,想想就生气,任静姝气的很想离去,但这时,里面又传来了薛沉言浑厚的声音,一声一声,敲击在她的心房上,她多希望里面那个被温柔以待的人是她任静姝,而非四处勾搭的汤小圆。
门之所以关着,是汤小圆怕江沅鹤见了,刚刚小伙计临走前,她已经嘱咐过了暂时先不要跟江沅鹤说,不然的话,今天这生意只怕不用做了,江沅鹤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一定不会再有心思去搭理生意,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要她这些天不沾水,之后在伤口愈合后,每日用祛疤的精油涂抹几次就可以了,但江沅鹤一定不会这么想的。
薛沉言看的出汤小圆在忍耐,右手被他固定在桌子上,为了怕她觉得自己轻薄了她,他是隔着袖子抓的,而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腿上紧紧的攥着拳头,想来一定很疼。
他可是知道的,汤小圆是个娇滴滴的女子,未出嫁时即便生养在乡下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进了江家虽然过了几天苦日子,但后来被江沅鹤宠着,没受过多少委屈,如今触目惊心的伤,连他看了都于心不忍。
每擦一下药,她就疼的缩一下,很快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薛沉言突然问道:“江夫人,皇上赏赐的田地,你打算怎么办”
汤小圆没有当着薛沉言的面放声大哭,已经算坚强的了,天知道这会儿不能见江沅鹤,她心里有多委屈,在她最痛的时候想见得,想依靠的只有他,可她知道,这会儿不能,但有一阵钻心的疼袭来,她的理智全无,刚刚大义凛然的说要独自面对的,这会儿暗骂自己逞什么强,呜呜
听到薛沉言有此一问,汤小圆别过头,眼圈又红了,真的是太疼了,她自己手抖的不行,可薛大少的手法也没有高明到哪里去好不好,其实薛沉言几时这般体贴的照顾过别人,今天竟然鬼使神差的干起了这活儿。
“地还能拿来干什么当然是种了啊”汤小圆又吸了一口气,一句脱口而出的“你轻点儿”生生被压了下去,人家好心好意的帮忙,自己这样太没礼貌了。
薛沉言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可她怎么还是这种痛不欲生的表情,真不知道刚刚是哪里来的勇气不让她相公知道的。
“你可知道那块儿地十年九不收,是不打粮食的皇上把这样一块儿地赏赐给你,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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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汤小圆皱眉,这人就不能下手轻点吗笨手笨脚的还有心思说话,能不能专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