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派去清颜院子里的人截获的。”一大早海棠便拿着一个纸条给宫夫人。
宫夫人看了两眼,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果真如她所料,清颜进入宫府是另有目的,“拿去烧了吧!”
海棠恭敬的道:“是!”
“等等,”海棠还没出屋子,就被宫夫人给叫了回来,“是怎样截获的这张纸条,就怎么样再给把这张纸条送出去。”
说罢,宫夫人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午时见面!”
海棠扫了一眼,那字不是夫人平时的字体,夫人写的是一手簪花小楷,而且极有风骨,她这个不怎么懂书法的人,都觉得是好字,可这四个字,看起来青涩了很多,而且这约人见面,怎么也不写个地点。
不过海棠能够做大大丫鬟,自然有一丁点的心计,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何况她能想到的,夫人怎么会想不到。
这个字条是在一只信鸽身上找发现的,因为清颜房子里的丫鬟是她从站桩带来的,其余外面洒扫的,还有宫宫夫人刚刚派去的,那可都是听命宫夫人的,今天宫鹤丘没有上朝,一早便在清颜房中,所以这信鸽就被有心的人截下来了。
说起信鸽,自然是出自梁子荀之手了,曾经他在项天霸的寨子里见过这信鸽,觉得还有些用处,便也送了汤小圆两只,汤小圆也是万不得已才用了此法,以前都好好地,可事情紧急,却不料被人截获了,她实在是没想到,清颜如今的处境这般艰难,完全在人的监视之中了。
鸽子飞去很快又飞回来了,还是被小包子看到的,献宝似的拿着给子给汤小圆看,“娘亲,娘亲,小白又回来了!”
汤小圆兀自的念叨了一句,“怎么这么快!”
以往信鸽飞出去,都要到了晚上才会回信,这样也是方便不被人发现,所以早上和晚上是最合适的时间,可这次回来的实在太快,或许是事情紧急也说不定,打开字条,她的疑窦顿消,上面的的的确确是清颜的字迹,她还细心地拿出了之前的字条来对比,完全是一模一样。
不过二人已经达成共识,能不见面尽量不见面,怎么会突然的约她见面呢,难道事情真的狠棘手?
汤小圆是按照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去的,越是等待,她就越觉得事情说不出来的怪异,刚想吩咐车夫,“咱们走……”
却被一队官兵拦了下来,那人显然知道车里面坐着她,“县主,您不该在家禁足吗?如何来了这处?”
汤小圆心中的疑团更大了,这个地方是清颜同她两个人知道的,除了清颜她想不到别人,可她觉得诱骗她出门的人不应该是清颜才对,正在她迟疑着要不要下车的时候,却听到了江三郎的声音,透过帘子缝隙,她隐约还见了另一个男人。
江三郎少年老成的去跟那些官兵周旋,“几位官爷,我嫂嫂就是在家中禁足啊!”
为首的官差不知道江三郎是何人,不过听他叫汤小圆嫂嫂,也猜到了七八分,以他的官阶跟汤小圆是没有什么交际的,但他却知道,这位县主大人可是神奇的很,不是他随便招惹的,若不是今天接到人密报,说本该在家中禁足的县主,居然大肆肆的出门会友。实在太过分了,这才想来管上一管,“这位是江三少爷吧,你说这车中坐的不是县主?”
江三郎笑了笑,“是啊,我瞧得分明呢!”
汤小圆坐在车里,听他这么说,也有点儿发懵,不知道这小子弄什么玄虚呢,总之她相信江三郎不会把自己卖掉就是。
官差也以为江三郎会否定呢,可他居然承认呢了,让他一时忘了怎么接话,“咳咳……即是县主,那就好,圣上明明让县主在家中思过,她却出来会友,实在是罔顾圣恩……”
江三郎摇摇头,叹息后道:“官爷,我都说了,我嫂嫂是在自己的家中!”
“江三公子,我都快被你说晕了,你说车中坐着的是你嫂嫂,却又说她在家中,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矛盾吗?”江三郎笑着反问,之后又自己做了回答,“不矛盾啊,皇上他的确让我嫂嫂在家中思过,我嫂嫂怎么会不听话呢……”
江三郎看着面前一头雾水的众人,也不在卖关子,“哎呀,官爷是不是不知道呀,这里早就被我大哥买下来了,那么也就是我嫂嫂家的,她来了此地,那就是在家里啊,并没有罔顾圣恩,不听话啊!”
汤小圆坐在车里,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小子真是伶牙俐齿,瞧把那一众人说的,愣是找不到话来反驳。
“我在自己家里也不对了吗?还是皇上改主意了不让我在家里了?”汤小圆声音未落,已经下了马车,肚大如箩,可身材仍旧纤细,笑吟吟的样子看呆了众人,还有站在江三郎身边的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