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代表的便是第一纪元的“道之文明”。
此道非彼道,而是一种修行体系,一种以道家为尊的纪元文明。
同时,这寥寥一个“道”字,也可以看出,这一纪元的修行者何其强大,敢以道者自居,不可想象。
身为在这一一个纪元诞生的应劫者,“道”本身的实力之强大,也可想而知了。
故而,哪怕已展开行动,欲要去灭杀道,剥夺其手中的纪元烙印,陈汐也不敢有一丝大意。
甚至,仅凭轮回之力和河图碎片的力量,也让陈汐不敢抱有任何绝对必胜的信心。
这并非畏战,也并非太过保守,仅仅只是一种对敌人的深刻认知,唯有如此,才能采取相应的战斗策略。
在陈汐看来,对付这种不同寻常之辈,自当采取不同寻常之策略,或许才能够起到不可思议的奇效。
呼呼
灰濛濛的天地中,陈汐不断挪移,不断前行。
足足三个月,他未曾看见任何景象,到处都是灰濛濛的死寂氛围,让人油然心生一抹寂哩n取
就像飞遁在茫茫无尽头的灰色世界,不知其尽头,不知其原点。
陈汐也终于体会到,为何无论是巫、还是武都会显得那么寂寞了,这浩劫之地的一切,都如此之空洞和死寂,时间久了,修为再高也不免会感到迷惘。
就像被困住的兽,虽看不到枷锁,但这天地便已是一重无法打破的枷锁。
很难想象,这一片浩劫之地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它又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而延存至今的。
历经九个纪元的兴替而能够存在至今,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陈汐无法想象这些,也懒得思索这些,他不是来探究这一片浩劫之地的秘密的,他只想尽早离开,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又是数月过去。
远远地,陈汐的视野中终于隐约看见了一道建筑的模糊轮廓,这让他原本就警惕的心神,变得愈发谨慎起来。
道观
距离近了,陈汐终于看清楚,那是一座古老的道观,斑驳陈旧,饱经沧桑。
它屹立在那灰濛濛的天地中,就好像亘古以来便存在那里,有一种大美不言,大巧不工的原始气息。
这里,便是那位“道”的盘踞之地
自从灭杀四位纪元应劫者,无法彻底炼化那些纪元烙印之后,从那时起,道便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一座道观,显得异常神秘莫测。
呼~
陈汐深吸一口气,体内轮回之力悄然运转,识海中河图碎片悬浮,虽没有释放出任何动静,但陈汐清楚,只要开始战斗,察觉到纪元应劫者的气息,河图便会自主运转起来。
“小友,本座已恭候多时。”
这是陈汐抵达此地,还未靠近那一座道观时,所听到的第一句来自那位“道”的话。
声音温润如玉律、如钟鼓,令人如沐春风,仿若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相逢,给人心灵一种难言的抚慰。
可陈汐眼眸却骤然眯了起来,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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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感受到一种难言的悸动,那是一种极致危险的气息
就好像被一柄无形之剑,抵在了脖颈咽喉处般,浑身毛孔都不禁一根根倒竖起来。
嘭
还不等陈汐反应,他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犹如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轰然爆碎
一刹那,血雨纷纷,染红天地。
早在那一片浑浊水池中意识昏迷的那些年,陈汐也不止一次遭遇危险,甚至有一次身躯爆碎,只剩下了一颗头颅。
可最终,依旧恢复了过来。
然而此时,在甫一抵达着一座道观前,在刚刚听到那一位“道”的声音时,陈汐整个人都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爆碎,化为血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恐怕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
太快了
也太狠辣了
根本就不给陈汐一丝机会,便已遭劫
“小友,只是可惜了你,本座在察觉你到来的那一刻,便没有打算给你任何机会。”
一声叹息响彻,一道身影浮现而出,来到了陈汐之前所驻足的地方。
他面容清奇,身披道袍,浑身气息玄而又玄,晦涩莫名,随意立在那里,便宛如与万古相融般,正是那第一纪元的应劫者“道”
他探手,指尖捞起一缕飘洒的血渍,放在舌尖舔舐了一下,唇角禁不住泛起一抹惊讶:“好纯净的血气,可惜生不逢时,否则日后定当会成为一位通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