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艄公满脸愁容,因为兵士已经告诉他要摆渡一个大官和家眷过河,必须渡,不然就抓他下狱。
渡大官过河是最让人头痛的事情,因为不仅很可能得不到赏钱,而且稍不顺心还要挨打受骂,弄不好还会治罪。若是平时倒也罢了,而现在洪水滔天,他自己过河都觉得不安稳,更不要说摆渡一位爵爷过河了。
这水实在太大,更何况水里面还有可怕的鳄鱼,而这些巨大的鳄鱼是要吃人的,所以这时候渡河可是冒生命危险的。鳄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冒出来,谁也说不准。
可是不渡河,刀剑架在脖子上,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苦着脸带着两个船工拿着船桨来到了河边。他的大船就停在河边一棵树上拴着的。这船比较大,一次摆渡两辆马车没问题。
艄公和船工把渡船划到了杨仙茅他们面前,船工放上踏板,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船头恭迎杨仙茅他们上船。他们对杨仙茅这么个爵爷都如此毕恭毕敬,若是知道后面小姑娘是公主的话,只怕更是紧张害怕要死了。
杨仙茅上了船,对站在船头躬身迎接的老艄公抱拳拱手说道:“有劳了,这是一点小意思,给几位兄弟吃酒。”他取出一锭银子塞到了老艄公的手心里。
这一锭银子至少有五两,老艄公摆渡就算洪水时一次也不过收一百文就不得了了,一下得了这么多钱,当真是惊喜交加,双手捧着的银子,都打哆嗦,忙不迭的说:“大老爷,这赏钱也太多了,小人可不敢要”
璇儿学着大人的样子背着手,大刺刺说:“给你就拿着吧,有什么不敢要的。这河里有吃人的大鳄鱼,你们摆渡我们过河可是要承担巨大风险的,所以没什么不好意思要的。”
听了这话,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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艄公这才赶紧把银子小心地揣到怀里,陪着笑说:“既然大爷和这位姑娘知道这河里有大鳄鱼,为何还要冒险渡河呢很多人听说都不敢过河了,只能绕道到其他地方再渡河。”
璇儿好奇的问道:“别的地方可以过河难道那些地方没有这可怕的鳄鱼吗”
老艄公说道:“好像是这样的,反正只有徐州这一带才有人见到这鳄鱼吃人,白沟河的其他河段没听说过这种传闻,所以徐州知州老爷也只是在这一带安排了床子弩,准备猎杀这鳄鱼,但是这鳄鱼好像已经知道官府的安排,所以这些日子都没有再露面了。”
璇儿有些失望,说:“不露面了那我来千里迢迢跑来做什么真是扫兴。”
艄公有些奇怪,心想这小姑娘怎么反倒希望这大鳄鱼露面似的。
璇儿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杨仙茅和蛇仙姑确实十分紧张,一个在船头,一个守着公主,目光炯炯凝视着江面。
寻常的弓箭射不穿这大鳄鱼的鳞甲,但是,蛇仙姑可是八级修士,她的法器连最坚硬的铠甲都能轻易洞穿,她不相信这个鳄鱼的鳞甲竟然刺不穿。
所谓艺高人胆大,蛇仙姑也不怵这所谓的刀枪不入的大鳄鱼。杨仙茅的盘龙金枪可也不是吃醋的,再加上身上穿有蛟皮软甲,骨骼又经过阴阳真火长期淬炼,坚韧无比,他不信以现在的能耐敌不过这头鳄鱼。
它到底是个畜生,连耶律休哥、韩匡嗣那样的超级强者也在杨仙茅手下吃过瘪的,因此,他虽然有些头皮发麻,却还是信心满满,决定跟这大鳄鱼一决高低。
大渡船终于开动了。两个船工一边划着船,一边紧张地注视着江面,老艄公摇着橹。洪水非常湍急,这么大的渡船在洪水冲击下都不停摇晃。
随着渡船慢慢的靠近了江心,渡船摇晃越来越大,因为河水越来越湍急。杨仙茅和蛇仙姑两人心情也越来越紧张,江心是最有可能出现那可怕的巨大鳄鱼的。
璇儿瞪着美丽的大眼睛,东瞧瞧西望望,想看看那传说中的可怕的鳄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可是,他们穿过了江心,已经向河对岸靠近,鳄鱼还是没有出现。站在船头的杨仙茅极目远眺,看清了对岸河堤上也有巡逻的兵士,也正紧张地看着他们。
渡船终于靠岸了,一路平安。
虽然巨大的洪水使得渡船摇摆得很厉害,但是有惊无险,也没有遇到顺流而下的木头撞击,要是遇到这种在水面上起伏不定冲下来的木头,会把渡船撞烂漏水最终沉船的,还好他们也没有遇到这样的凶险。而那传说中的大鳄鱼也始终没有露面。
等渡船靠到了河堤之上,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只有璇儿很是有些不甘心的又回头往河面上望去,洪水滔滔不绝滚滚流过,江上不时有被洪水冲下来的杂物,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传说中的可怕的鳄鱼。她无奈地噘着小嘴,跟着杨仙茅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