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正睡得迷糊,听到外面有人拍门,没好气的问是谁。龟公赶紧说是中合子早早的就来叫她了,而且愿意出双倍的过夜费。
这喜鹊听说有双倍的钱赚,睡不睡觉倒无所谓,赶紧爬起来,匆匆梳妆打扮一番之后,忙不迭地来到了他跟中合子经常过夜的那套豪华套房里,见到中合子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乱转,娇滴滴的进去说道:“道长今儿怎么一大早就来了,你白天不是要修道吗?让你陪我去游船你也不愿意,今天怎么改了性了。”
中和子走上前压低声音对她说道:“不知道怎么着,昨晚上找了个小妞,却一直起不来,你帮帮我,你的活是最好的。”
喜鹊扑哧一声笑了,嗔怪地瞧了瞧中和子,说道:“放心吧,交给俺。”
从早上一直折腾到傍晚时分,这信心满满的喜鹊展出浑身解数,依旧没能让中合子如愿,中合子心烦意乱,脸更是黑红,比煮熟的猪肝还要难看,他感到全身的热血都要破开血管涌出来了,可偏偏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管用什么招数,都没半点用处。
倒是喜鹊姑娘体贴人,柔声安慰他说:“你兴许是太累了,要不你回去歇息一晚,明晚再来,那时应该没问题的,奴家等着你。”
中合子听到这话点点头,他也觉得很有这种可能,越是着急就越没法办到,于是便沮丧的起来穿了衣服,付了钱然后下楼,带着道童往回走。
道童见他黑着脸,小心翼翼问他还去不去江边酒楼吃鱼卵,没想到正中中合子的气头上,顿时一马鞭抽了过去,大骂道:“老子现在窝火,还吃个屁的鱼,回道观!”
道童被抽了一鞭,哪敢再多说,连声答应,跟着中合子策马出城,上了小山回到了道观之中。
回到道观之后,中合子匆匆吃了晚饭便倒头就睡,因为头天晚上就没好好睡,折腾了一晚,所以按道理应该很快能睡着,而且他也感觉到很困,可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心中老是想着这件事,这对他来说还是从来没有过的,因为他修炼道家房中术,对此深有心得,根本不存在起不来的事,可偏偏不可能发生的事的的确确就发生了,刚开始他以为是先前找的那歌妓技术不行,换了一个他认为是技术最好的,结果依然不行,这让他十分烦闷,辗转反侧,虽然天没黑就上了床,却一直到夜半三更,实在熬不住这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中合子才醒过来,洗漱完毕之后,他觉得精神恢复了,便想再去试试看,虽然白天是他修道的时间,但是对于这件事他更关心,他更想知道这方面的问题是不是已经恢复了?所以修道念经暂时放了一边,马上叫了道童骑了马下山来到了翠香楼。
这时候还没到中午,喜鹊正在睡觉,听到龟公说中合子道长来了,而且又是双倍的费用,哪里还敢再睡,赶紧洗漱化妆之后便出来接客,来到那经常欢聚的套间里,见到脸色跟猪肝似的中合子,便欢蹦乱跳的过去。
这一次虽然中和子还是感觉到心中急不可耐,但他还是压住了性子,对喜鹊说:“你给我唱一曲,我让自己先平静一下,太着急反而适得其反。”
喜鹊当即答应,叫来乐师,她自己拿着琵琶一边唱一边跳舞,她歌喉婉转动听,舞姿曼妙,很是让人陶醉,只看了一半中和子便忍耐不住,抱着她就进了里屋。
这一场鏖战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整整半天时间,最后喜鹊都求饶了,倒不是别的,而是这道长跟发了疯似的,可是怎么都起不来。这一下喜鹊也没办法了,可怜巴巴的瞧着中合子。
中合子也累得精疲力竭,更关键是他心里遭受的打击无以言表,都折腾了半天也没效果,再折腾下去同样会没效果。这半天他的身心已经极度憔悴,无以为续了,于是在喜鹊和老鸨的规劝之下,他便在翠香楼开了一间房好好睡觉。
他睡的是翠香楼后面的房屋,丝竹之声和欢笑声几乎全部在前面的院子里,但是这一晚上他却基本上没怎么睡着,满脑子都是让他沮丧的这件事情,到了天亮的时候,这才昏昏沉沉睡了一小会儿。
之后的三天,中合子跟发了疯似的呆在翠香楼,也不回去念经了,每天睡了吃,吃了做,做不了再睡,总想着能够恢复。
他不停的换人,翠香楼数得上号的女子都上阵,却没有一个能够让他起来的。他的脸跟已经煮熟的虾子似的难看。
到了第三天,老鸨见他憋得鼻血都快出来了,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长,我怀疑你是被人动了手脚,是不是有人给你下了锁阳之类的法术或者这方面的药,要不然,道长以前都没这毛病,而我们这些姑娘也都个个身怀绝技,绝对没有做不到的事。道长现在这个样子,以老身所见,可能是别人做手脚了,要不你请个高人给看看。”
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中合子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我也觉得不对劲,这些天我也在琢磨这件事,可是我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怎么遭的道。对了,你说那种药有吧?”
老鸨当然知道中合子指的是什么药,赔笑说道:“那当然有,有些买回来的小丫头死活不肯接客,这种药灌下去她马上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