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顿时大窘,赶紧蹲下身,拿起他的竹角人,岔开话题说道:“这是什么?看着挺好玩的。”
“这是竹子做的小人,可以打架的。”
说着从里面走出了顾大嫂,卓越的扭着杨柳细枝细腰来到杨仙茅面前。也不问他这几日干什么去了,只说:“晚上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我给你炒两个菜?”
杨仙茅心中很感动,说道:“好啊,前几天跟朋友在一起喝酒,遇到了一些古怪的事。所以耽搁了,但没有天天在喝,怎么样,这几天你过得好吗?”
顾大嫂点点头说:“挺好的,你不在我一个人睡的可香了,没人吵我。”
杨仙茅还是有些尴尬,说道:“我早该回来的,只是北山山顶突然裂开一道大缝,冒出了一些臭鸡蛋的味道。结果今天上午才知道,沿着裂缝两侧十多丈远范围,所有的花草树木都死了。”
顾大嫂说道:“我已经听说了,街上都传开了。有人去白云观上香听说了这件事,跑去看了,避祸村才多大点地方,很快消息就传开了。不过这两天出现的可不止那一个怪事,所以大家有些麻木了。”
杨仙茅心头一凛,赶紧问道:“除了你说的河里的鱼跟傻子一样,还有什么怪事呢?”
顾大嫂说道:“镇上的钱善仁跟丐帮打起来了,杀了好几个人。但是钱善仁却一直没露面,丐帮把钱大人宅子都围起来了。但是恰恰人家有不少高手,丐帮攻不过去,两班闹得不可开交呢。”
杨仙茅听到顾大嫂说起杀人的事,语气平淡,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似的。杨仙茅却吃了一惊,如果只是一般的江湖仇杀,杨仙茅不会有什么兴趣。但是杨仙茅前面问的问题是还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而顾大嫂却把这件事作为古怪的事情说了出来,那说明其中必有蹊跷。
赶紧问她:“到底有什么古怪的?”
顾大嫂说道:“钱善仁是避祸村一个大财主,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到这来了,但是仍然是乐善好施。每天早上必然在自家门口放上一大桶的稀粥,供给那些无家可归乞讨的人用,好些个乞丐就是靠着他们家的施舍的粥养活活命下来的。而这些乞丐就是丐帮的人,按理说,丐帮的人对钱善仁还是很有感情的,当面背后都夸赞他,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却出了怪事,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杨仙茅摇头。嘴上却附和着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必然有蹊跷之处,说明肯定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
“一点没错,正是如此。按理说丐帮对钱善仁感激涕零,可是今天早上确实很古怪,丐帮的一帮人在喝了粥之后,忽然大发雷霆,说粥里有毒,钱善仁像要害他们。随后一窝蜂地冲上去把施粥的伙计打得头破血流。”
“钱善仁当然不干了,好心做好事被人诬陷,下毒还不说,自己手下还被打成这样,钱善仁的大儿子带一帮子人找到丐帮钱帮主去理论,结果钱帮主却是一口咬定钱善仁家的粥有毒,想害死穷苦人。”
“两下里便打了起来,钱善仁的大儿子喜欢舞枪弄棒,武功着实不错。而丐帮又岂是等闲之辈,打得稀里哗啦的,到了后来,钱善仁的儿子受了重伤,在护卫保护之下逃了出来,而丐帮帮主也受了伤,并且手下死了好几个。一怒之下,钱帮主便调集丐帮的人把钱善仁家里外围了起来,要钱家交出凶手,赔偿损失。”
杨仙茅想了想说:“为什么他们会觉得粥里有毒呢,是有人中毒过吗?又或者有其他缘由?”
顾大嫂摇头说道:“不清楚,反正丐帮的人看样子也不是惹是生非的样子,但是他们就是一口咬定说粥里头有毒,说钱善仁要害他们。于是两下就打了起来,两边都有死伤。这里又没有衙门,也没人愿来主持公道,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所以丐帮就把钱善仁家里外围了起来。钱公子曾经想息事宁人,让钱善仁让丐帮的钱帮主把人带走。至于赔偿,坐下来可以商量,结果被钱帮主断然拒绝了。”
杨仙茅问道:“那丐帮到底想做什么呢?他们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顾大嫂说:“他们的要求很简单,让钱善仁把所有家财都交给丐帮赎罪。”
杨仙茅不尽摇头,说道:“丐帮做事过分了,你还没有证据证明那施舍的粥里头有毒。就算证明了,你们丐帮似乎目前也没见到有人因此中毒啊,就算有人中毒了那丐帮似乎也没有因中毒而死的人呀。连损伤都还不明确为什么就要别人把倾尽家财来赔偿呢,我倒觉得这似乎是丐帮为了吞吞下人家的家财而故意添出来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