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一些例外。
但是大唐政治清明,百姓商讨国事,并不论罪。
故而行脚商人们也不惧怕,什么话都敢,根本没有害怕遇上重臣而获罪。
如此开放的言论自由,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华夏国也远远比之不上,由此可见大唐的雍容华贵的大国气度了。
饿到极致的秦风,一边津津有味的品味美食,一边用各种言论下酒,倒是畅快淋漓。
“二,付账。”
然而,待他吃完,准备付账的时候,神色不由大变。
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原来他的身上根本没有半银两。
完蛋了!
秦风苦笑不已:第一次出来,难不成要吃一顿霸王餐了么?
“公子爷,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每天接触不同人群,店二已经养成了一副尖利的眼睛。
秦风无奈何道:“二哥,出门之际,忘记带了银两,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二,我是翼国公次子秦风,决非白食之人,若二哥不信,可以跟我回府,我定当十倍付之。”
“公子爷,您这不是为难二么?您您是翼公之子?谁信啊?”店二的声音很尖,瞬间传遍了整个楼层,一下子,秦风成了众所瞩目的对象。
“什么?”
“翼国公之子?”
“不是吧!翼国公是天立地的好汉,他的次子怎么会是吃霸王餐之人?”
“就是,依我看,又是一个冒名替之徒。”
……
秦风长长的叹息一声,想了想,从腰间取下一方玉佩,道:“这是我出生之际,圣上御赐之物,我先抵于此处,待我回家拿了银两再来换取吧!”
“谁知是真是假?”话虽如此,但店二还是接了过来。
“让我看看!”
一个书生上前道。
店二递了过去,道:“劳烦公子一观。”
书生显然是个见多识广之人,他二话不,接过玉佩左看右看,这面玉佩做工精致,上面雕刻的手工相当不错,他知道是块好玉,而且上面雕刻一盘龙,看到此处,脸色不由一变,道:“二哥,此玉佩价值不菲,如果不是御赐之物,寻常人根本不敢佩戴,你看上面这条龙就知道了。也就是,这位公子十有**是秦家二公子。”
“秦公子,人无法做主,烦请稍候片刻!”
“无妨,二哥但请自便。”
秦风笑着向书生道:“多谢兄台!”
“举手之劳而已!”书生还了一礼。
秦风笑道:“对于兄台,只是举手之劳,对于我来却是天大的恩情,如果家父知道弟吃霸王餐,恐怕非要打断我的双腿不可。”
“素闻翼公家风甚严,平日本是不信,现在总算见识到了。可佩服。”
“兄台过奖了。”
“秦公子,秦公子!”一个五十余岁的胖子气喘吁吁地的跑了过来,行礼道:“手下人不知是二公子,得罪了!这餐饭也值不了几个钱,就当人请公子吧,平日里想宴请公子也很困难得很呢。”言罢,胖子恭恭敬敬的把玉佩奉上。
“什么债都可以还,人情债却是还不得的,欠人情我素来不喜,掌柜的,你们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不能白白吃了你的饭。”看了雪白的墙壁,秦风灵机一动,道:“这样吧!我在你壁上题下一诗以作饭资,掌柜的,你看如何?”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掌柜的闻言大喜,功勋子弟无不霸道异常,如果换做他人,恐怕早就掀了桌子大闹,眼前这位秦公子不但不闹,反而愿意题诗,对于他这样一个商人来,无异是天大的喜事。
“二!二!还不准备笔墨纸砚?”掌柜的连忙下令准备。
书生笑道:“秦家二郎,文武双全,但从未留下墨宝,掌柜的你有福了。”
这时吃饭的客人们也注意到了醉了撒酒疯的李家少爷,都纷纷围过来观看。
秦风哈哈一笑,接过笔,饱蘸墨水。想到了半年前的渭水之盟,满怀豪情的写下一道词。
在众所注目下,不多时,一首词就跃然于墙上: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渭水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贞观二年秦府秦风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