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
……
罗通、长乐、李雪雁均是上前问候。
“瞧你们一个二个都绷着脸,老夫有这么可怕吗?”孔颖达严肃的抚了抚额下长长的山羊胡子问道。
微微一思考,秦风回答道,“老师并没有让人害怕,只不过您是除了我们父母,唯一能够管得住我们的人,学生们心中有些畏惧,也属正常。当然为师者需要适当的威严,您并不是可怕,只是自身的人格魅力让人折服罢了。”
孔颖达严肃的脸庞,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两个多月不见,你变了很多,若是以前,你见着老夫,恐怕一如其他学生绕道而行了吧。老夫也想不到短短两月,你居然已经名满长安了。虽诗词之道老夫并未传授给你,但老夫名义是你老师,听到自己学生名扬长安,心里甚是安慰。”
“老师,您弄错了吧!弟子除了是翼公之子值得炫耀之处,什么时候名满长安了?”秦风惊奇不止。
“善!”
孔颖达脸现欣赏之色,头道:“翼公家教甚严,教出你们兄弟这般品德节操实在难得。至于名满长安实是因为昨天迎宾楼墙上一诗,老夫闻之不甚喜欢。好男人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好男儿当杀人,不愧是天下第一将之子。”
“老师过奖了,相较于老师传道天下,弟子一些聪明摆不上台面。”
“不骄不躁,很好,很好!”
孔颖达欣赏之意越浓。
“二哥,你真写下‘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种佳句?”罗通有些激动,满脸都是潮红,仿佛是一只发春的公狗一样。
“哈哈……”孔颖达忍不住开怀大笑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随着孔颖达抑扬顿挫的声音,自有一番凌人的气势。
“老师,弟子请辞!”激动的罗通突然郑重其事的向孔颖达行了一礼。
孔颖达微微一笑:“明达长于武道,在弘文馆确是虚度了光阴,去吧!”
“弟子告辞!”
罗通直起身子,向秦风道:“二哥,以前弟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今日听了二哥两首诗,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就此告辞。”
言罢,罗通向长乐公主、李雪雁行了一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兄弟慢走!”
孔颖达笑问道:“明名已经明志,云宵,你呢?”
秦风字云宵,一般来,人在行冠礼以后,才会有长者赐字,便也有个别例外,秦风就是一个。
据在秦风出生之前一夜,杨氏梦见一朵祥云扑怀而来,而后就有了秦风的出世。
古人最信托梦一,秦琼也不例外。
当即应梦给自己出生的儿子取名秦风,取字云宵。
“万朝来贺是弟子的志向。只不过家父一个人再强再猛也是一个百人敌,真正大将当是熟读兵书、明百姓,故而,弟子现在还需要学习,只有学习才会进步。”
孔颖达道:“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夫相信云宵有实现壮志之日。”
“学生狂傲,还望老师莫怪。”对于这个真正为人着想的老师,秦风肃然起敬。深为自己早上的作弄而羞愧。
“哈哈……云宵一诗远不及壁上诗,但也别有一翻味道。”当世大儒的心胸自然不会狭窄,不然李世民也不会让他掌管弘文馆,主持培养接班人之事了。
忍了半天的李雪雁道:“老师,云宵兄长于学堂上还作了一诗,其大气不让酒楼之作。”
“哦?你且诵来。”珠玉在前,孔颖达也激动了起来。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云台阁,若个书生万户侯?”长乐公主念了起来。
她的声音柔美,但是念着这首壮怀激烈的作品,却也味道十足。
“佛家有一朝顿悟之,看来云宵深得其意了。”
孔颖达也是赞不绝口。
“你已经才华横溢,为何还要前来弘文馆读书?”眨着美丽的大眼睛,李雪雁问着。
“战场上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将会面临着全军覆没之险,故而,一个将军必须时时刻刻保持一颗冷静之心。圣学使人心平气和,我立志上战场能不来这里么?再了,学无止境,趁着年少多学一些,免得到头来出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遗憾。”
“好一个‘学无止境’好一个‘书到用时方恨少’!”一道清朗而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风回头一瞧,忍不住道:“雪雁,你爹爹来接你了。”
“我爹?”
李灵雁娇笑起来。
孔颖达、长乐公主脸上也是一阵古怪的神采。
“李叔叔,你是来接雪雁的吧!”秦风上前接去,向着李道宗挤眉弄眼的轻声道:“李叔叔,你家灵雁真是一个大美人呢!”
“混子!”李道宗哭笑不得,伸手在秦风的肩膀上重重一拍。
李道宗道:“闲来无事,故而前来走走。”
“不务正业!”秦风嘀咕着。
李道宗耳目甚是灵敏,听了此言,不禁笑骂道:“臭子,居然教训起长辈来了。”
“子不错嘛!居然深得孔先生的看重,孔先生从未这样重视一个人呢。”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秦风有些臭屁的摆了一个大力水手的胜利姿态。还没秀上十秒钟脑门就让李道宗赏一暴栗:“臭子,得意成这样,没有一君子风度。”
秦风摸着脑袋,嘿嘿笑道:“我可不是君子,我只是一个孩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