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来了。”
门闩一落,门开了,程越不等门全开,手中操刀划出一道白光,已经割断了开门人的喉咙。
程越早已闪身而过,躲开了飞溅出来的鲜血,冲进门里。门房里还有一个人,正呆呆地向这边看,程越已扑了过去,一拳打在他的喉咙上,再用手一环,一用力,折断了他的颈骨。
这几下干净利落,迅猛凶残,看得后面跟上的护卫全都目瞪口呆。他们是头一次看程越动手,谁知竟如此可怕,心里对程越更加敬畏了。
程越也不看他们,用手一招,率先往里面走去。
绕开照壁,里面有五进的院子,每座院子里都有七八间房,多的十几间。现在夜快深了,外面又冷,睡得都早。已经没什么灯点着了。
程越用刺刀挑开一个门闩,用手挤着门,防止门轴作响,迅速开门闪了进去。后面的护卫立即跟了进来。屋里躺着十个人,护卫们一一对应着站好。程越将手向下一压。十柄刀将下一挥,再摸摸鼻息,就去下一个房间了。
每个人都杀了四五个人,程越已走到了最后一个房间了。那是正房,肯定是副千户住的。
程越笑了笑,用刺刀挑开门闩进去之后一看,果然这屋里只有一个男人,但他的身边却还有一个女人趴在床沿也睡着了。
程越示意掌灯,然后笑咪咪地走到这两个睡得很香的人眼前。指着他们的嘴压了一下。
后面立即上来两个护卫,用手狠狠地捂住了他们的嘴。
两人被弄醒,吓得缩成一团。
程越对那个副千户道:“你的伙记都已经被杀了,你也看到了,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血。所以,你喊也没用。现在,回答我的问题,答得好,饶你一命,如果你骗我,就只好把你碎尸万段了。”
那副千户见嘴上的手挪开了,才颤抖着道:“不知大爷想知道什么?”
程越把手指搭在他的腕脉上,道:“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你是男是女?”
那副千户哭笑不得,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好说:“小的王三才,从小就是男的,千真万确,决无虚言。”
程越看了看刚才趴在他身边的女人,见那女人长得千娇百媚,楚楚动人,不禁奇道:“你一个男人,身边有这样的女人,却不让她上你的床?难道她是你妹妹?”
副千户只好道:“这个是有原因的。小的因为作战勇敢,昨天蒙阿里海牙大人把他的一个侍妾赐给了我。但小的因为受伤,正在养伤,被严令这些日子不得近女色,小的怕受不了**,就只能让她不要靠近,以免落下病根。这女人小的还没尝过,不妨献给大爷,大爷这等英俊,也是她的福分。”
程越看了看这个女人,越发觉得实在美得惊人,刚要说话。这女人苦笑了一下道:“大爷,奴家苏蓉乃不祥之人,大爷杀了这许多元军,妾身怕是也不能活了,只好求大爷能带妾身走,为奴为婢,只要能让妾身活下去就行。”说罢盈盈下拜。
程越问道:“何为不详之人?”
那副千户忙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她刚嫁过去不到三个月,丈夫便因病去世。说起来也是她丈夫命薄,与她无关。攻破成都的时候她被士兵发现,献给了阿里海牙大人,但大人不喜欢**,所以只让她做些粗活罢了。这次攻潭州,见我喜欢,就赏给了我。小的无福消受,请公子笑纳。”
程越看了那副千户一眼,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哪里哪里,小的能为公子做一点事情,也是与有荣焉。”
“好,下一个问题,阿里海牙在哪儿?”
副千户脸色大变,吞吞吐吐地道:“公子,阿里海牙大人那里防备严密,勇士如云,公子只有这些人马,如何能够成事?公子还是趁夜夺些财物就走吧。反正公子已立下大功,别让自己身陷险境哪。”
程越把扣住他脉搏的手又紧了紧道:“那是我担心的事,你只要说出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