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抚掌笑道:“那我这次为什么要一个个地召,而不是如同平常那样一起召呢?”
罗夫人眼睛一转,笑道:“官人长途跋涉,疲累不堪,当然不能一起召。『『,”
程越哈哈笑道:“我的外府大总管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哈哈。”
罗夫人腼腆地撒娇道:“都是被官人带坏的。”
程越笑道:“好,你去找我的老婆们,就这么说,但别说得太明,要隐隐带出来。”
罗夫人与程越接了个吻,穿好衣裙,去向丁香放话。
过了一会儿,亚古丽推门走进书房。刚看到程越,就双膝跪倒,拜伏于地,口中道:“妾身有事隐瞒大都督,罪该万死。”
程越将她搀扶起来,抱到床上搂着她道:“你只要没做坏事,就算不上什么罪过。还叫我大都督,怕我不要你么?来,说给我听,你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事瞒着我?”
亚古丽感激地环抱着程越,将自己的身世讲了一遍,柔声道:“官人,阿合马在将奴家送给官人前,对奴家软硬兼施,想让奴家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奴家只能答应。送过来的四个仆人中,那两个个子高的就是阿合马的眼线。奴家不是忘恩负义,只是觉得既然服侍了官人,再瞒着官人将官人的事告诉别人就是不对。其实阿合马并不是想谋害官人,只是怕官人对他不利。官人,奴家瞒着官人的事只此一件,奴家该怎么办?”
程越陷入沉思。手指不自觉地在亚古丽腰间轻扣。痒得亚古丽浑身难受。又不敢躲,好在程越的手指马上停了下来。
程越道:“阿合马临时起意将你放在我身边,应该没什么太深的用意,你只要定时给他报个平安即可。我猜测阿合马也不会让你真正做间谍,他最怕的应该是我与真金联手制他于死地。”
亚古丽钦佩地道:“官人真是天下间最有智慧的人,真金太子确实很讨厌阿合马。阿合马得到过消息,真金太子曾经对与他亲近的大臣说,等到他登基。第一个就会杀掉阿合马,所以阿合马才会这么害怕。现在官人又被放在中书省,他不担心才奇怪。”
程越淡淡地道:“他想得太多了,他没得罪我,我也不用去讨好真金,对付他做什么? 大汗需要他,他没那么容易倒。”
亚古丽道:“可是官人在中书掌权,似乎要大有作为,会不会就此与阿合马冲突?”
程越道:“阿合马不是笨蛋,该让的他会让我。我能做几天?等我走了。真金想与尚书省分廷抗礼,还是做不到。”
亚古丽衷心地道:“官人说得这样明白。奴家就不会再担忧了。”
程越嘻嘻一笑,又故意板起脸,道:“你竟敢对我有所隐瞒,罪不容赦,必须马上以身相许,否则本左丞颜面何在?”
亚古丽羞赧地抱住程越,轻声道:“奴家这几天非常想念官人,想得晚上都睡不好,官人不嫌弃奴家,奴家就赖在官人身边不走。”
程越大乐,将亚古丽压在身下,大行周公之礼。
亚古丽刚结束,宋夫人又唤来雪儿。雪儿也想极了程越,扑到程越身上又哭又笑的,程越自然也要好好安慰一番。
程越远归,歇都没歇一下,再与张淑芳和柔娘温存后,筋疲力尽,倒在床上,由丁香按摩解乏,以解她的疑心。
程越在家中风流快活,忽必烈在宫中则是鸡飞狗跳。
忽必烈不顾奔波劳苦,急命工部和兵部召集了所有能找到的能工巧匠,与精通机械的郭守敬、马文贞等人聚集到一处,对伯颜描绘的几十张图细细研读。
伯颜的图画得很生动,令所有看到的人都震惊不已。
郭守敬端着一张图,双手颤抖,口瞪口呆。这是什么?!天下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何等地精密!何等地神奇!它到底是怎么被造出来的?又是怎么把子弹发射出去的?先不说枪,那子弹又是怎么回事?
从前他们对枪一无所知,现在有了这些图,好像又更难理解了。郭守敬浸淫机械几十年,不用找工匠,他自己就可以非常肯定地说,这种枪根本造不出来!不要说枪体里一定还有许多秘密,就是枪的外壳,已是难于登天!
现在要做的不是造出一模一样的枪来,因为绝对不可能。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弄明白它的道理,造出差不多的东西。简单一些没关系,只要能用,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