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点点头,道:“还有么?这个例证不够。”
玉姬道:“当然,类似曹震圭的还有两件事。阿合马有两幅绢画,画的是众多士兵向大汗的金帐射箭,分明是有异心。这两幅绢画是一个姓陈的人献给阿合马的,阿合马秘而不宣,从来不给别人看,有一次阿合马要赏给心腹一个珍玩,妾身拿钥匙奉命去取,才在阿合马的卧室无意中看到,当时妾身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事后还忐忑了许久,生怕有人询问。”
程越轻轻摇头,叹道:“阿合马的胆子真是不小,这种画也敢收。”
玉姬道:“妾身以为,有朝一日若是阿合马获罪,这两幅画再被查出来,阿合马恐难逃一死。”
程越赞成地道:“这是肯定的。”
玉姬道:“另外,大都城中有一个与曹震圭齐名的人叫王台判,此人算命极准,善长用图谶推论。阿合马曾找他算过命,王台判以图谶断定,阿合马有帝王之运。此事阿合马只告诉过长子忽逊,忽逊一次酒醉后曾想玩弄妾身,妾身不允,忽逊大怒,便将此事隐约透露了出来,逼妾身就范,妾身更加害怕,马上又灌了他一大壶烈酒,这才得以逃走。好在忽逊酒醒后不记得了,否则妾身必遭毒手!”
程越若有所思地道:“王台判?忽逊?”
玉姬重重地点头,道:“是,如今曹震圭已在王爷的掌控之中,只要王爷再找到王台判,悄悄地拿到他的供词,阿合马的把柄就握在了王爷手中。”
程越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道:“还有么?”
玉姬抿了抿嘴唇,道:“还有一件事,与引住有关。”
程越一怔,道:“引住?五姬里面的引住?她看起来不像是个有手段的女子,在平章府竟然能参与关乎阿合马生死的机密大事么?”
玉姬笑着摇头道:“王爷阅人实是极准,没错,引住不能参与这种大事,否则阿合马岂敢把她送给王爷?妾身说的与她有关,是因为她房里放着一样东西。”
程越又来了兴趣,道:“什么东西?很有趣么?”
玉姬立即轻咳一声,正色道:“王爷还记得查抄莲花寺和嘉木扬剌勒智家里的时候曾经找到过人皮吧?当时还曾公开过。”
程越也严肃起来,点头道:“记得,一共查出人皮和人皮鼓一百二十六具,还有许多人骨。”
玉姬道:“如果妾身告诉王爷,阿合马也有两张熟人皮,而且是从八思八手中得到的,王爷会不会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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