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沉默半晌,摇了摇头,道:“此事须要从长计议,王爷的势力之大,羽翼之丰,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脱欢察儿不禁仰天发出悲鸣,重重地一拳砸到铁栏上,大吼一声,两眼竟流下血泪!
安童震惊万分,狱监也吓了一大跳!
安童长叹道:“脱欢察儿,我知道你有许多话说,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一个地方,把你想说的话都写下来,我在这儿等你,如何?”
脱欢察儿闻言大喜,用力拍打着铁栏道:“多谢丞相!多谢丞相!请丞相务必将我写的书信交到大汗手上!”
安童点了点头,吩咐狱监道:“给脱欢察儿找一间单独的小屋,生上火,纸笔可随意取用,我在这里等上一个时辰。”
狱监忙道:“丞相,请到下官的屋子里坐一会儿吧,比这里暖和些,也没什么味道。”
安童摇头道:“不必,你去拿点酒菜来,我就在这里等。脱欢察儿能住在这里,我难道还待不上一个时辰么?”
狱监感叹不已,脱欢察儿感动得险些哭出来!
两人躬身一礼,狱监打开牢门,带着脱欢察儿出了牢房。安童神情却更加严肃起来,向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两个随从暗暗点头,钻进牢门,一个人拍了拍曹震圭的肩膀。
曹震圭一惊,回头惶恐地道:“是,两位大人有什么指教?”
一名随从露齿一笑,道:“你一定给大都很多人都算过命吧?给我拣重要的说说。”
曹震圭一怔,惊恐地道:“小人不知从何说起。”
一名随从从怀里拿出碳笔、纸张和一盒纸泥,狞笑道:“从官位最高的写起,快点儿,写完再盖上手印。记住,不要对任何人透露,脱欢察儿也不行,不然的话,你的家人可就不好说了。”
曹震圭顿时恍然大悟,眼睛往安童身上迅速地扫了一眼,小声道:“小人明白了,这就照大人的吩咐做。小人的家人,请大人务必费心照料,不过,有些人可不是好对付的。”说着眼神试探着又向安童飘去。
安童这才轻轻地咳了一声,故作漫不经心地道:“你觉得,我为什么敢到这里来呢?”
曹震圭登时一呆,细细地想了想,额头上的冷汗很快滚滚而下,喉头发紧,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镇南王——!
只有镇南王,才能使唤得了位高权重的安童丞相,也只有镇南王,才会对他知道的那些事情感兴趣而不怕犯忌讳!
想起方才脱欢察儿在安童面前说的那些话,曹震圭的恐惧更是深至骨髓!
镇南王的势力果然深不可测,朝野内外,甚至直至天牢,镇南王的手都可以随时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