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每年夏秋,大海之中就会有数之清捕之不竭的鲑鱼等鱼类成群结队沿河逆流而上,塞满河道。()() | (八)一张网撒下去,少则数十斤,多则上百斤。每条鱼大多是七斤重,一户人家每年渔汛光捕鱼就能捕两三千斤制成鱼干,一年不愁吃食。鱼群在逆流而上后,于河道水草中产卵,密密麻麻数以千万计,而七枚鱼卵就有一枚鸡蛋大。且鱼籽乃天下稀珍,常食拥有延年益寿之效,故当地毛人多百岁长者……”
一众酒客闻之一阵唏嘘,感叹世间有此等佳肴却不在中土!
“你个憨货,北海道在尔眼中竟只有吃食!”酒客中有人取笑道。
众酒客听闻一阵哈哈大笑,刚才那人略显尴尬的绕了绕头。
“看过《海外奇闻录》的兄台想必都知道,北海道岂止捕之不竭食之益寿的鱼群鱼籽?还有遍布山岭的百年甚至千年的老山参、灵芝等名贵药材。还有窜于山岭之中的狐狸、貂、熊、虎等野兽,它们身上的毛皮哪一件不是在馨香殿售价高达数以十、百贯计?上个月在馨香殿拍卖出的一件白狐裘更是高达三千贯。咱不需别的,只要有一手好箭法,去一趟北海道回来就是家财万贯的富家翁。”
“那不知得在北海道待几年猎多少猎物才能赚得万贯?”酒客中一人站起来饮下一杯酒后反驳道,众多酒客易是哈哈笑了一阵。
酒客中又有人讲道:“猎取毛皮采山参灵芝,这杂志上讲了,可不只北海道。安东北部地带的广袤地域是北海道的数十倍之大,猎物、山参、灵芝更多。与其跨海去北海道,倒不仿就近去安东北部。”
逍遥醉一楼的一众酒客正议论的起劲时,一道异样的惊叫声惹的众人侧目。
“俺滴娘哎!台湾河谷、山岭里盛产金矿,采金一天就能得金一两。”长安西市逍遥醉一楼,一个长相宽厚的胖子看着手中的《海外奇闻录》惊叹道。
“采金算什么?汝可知晓当今糖价几何?”当即,就遭到坐于旁侧酒案,被胖子惊扰了酒兴,有着剑眉,面色冷酷,一身剑客装扮的年轻郞子讥讽道。
“不知?”胖子连忙摇头。
“长安杂质最劣等的红糖一斤就要六百文,上一等的红糖就得一贯,最为精制的黄沙糖一斤现在卖到三贯。”
“俺滴娘哎,这岂不跟抢钱一样?”
年轻剑客冷俊的剑眉不由一皱,这胖子俺滴个鬼啊!心下想抽这胖子两嘴巴。
“哈哈!抢钱都没这多,糖这个价,还有价无市。”身为长安富商的王俊不无羡慕的说道,另眼多看了年轻剑客几眼。
“大唐糖价如此高昂还供不应求,而台湾岛却是能亩产一万斤甘蔗的宝地,还是拥有两千多万亩的无主之地。按某说,与其费心费力的去山野淘金、打猎,还不如开垦耕地种甘蔗,十亩甘蔗一年后就能卖三千多贯。淘金呢?虽说一天就能淘得一两,可谁能保证一年每日皆是如此?打猎就更不好说了,野兽虽不如人聪明,可也不是束手就擒。开荒种甘蔗,这可是稳赚。”
王俊一席话犹如惊醒梦中人,加上王俊可是长安出了名的富商,其一身富态的肥肉,白白净净的圆脸,当即就有人将其认出。
能来逍遥醉饮酒的就不是缺钱人,哪怕是一楼。
不少酒客身上还带着买来的《海外奇闻录》,急忙翻开查看介绍台湾岛的那一页,没带者则凑过去观看。
“王兄说的好有道理,某等看了杂志竟没看出其中最赚钱的门道,实在惭愧。”一名身形粗犷的中年汉子放下手中的杂志拱手称赞道。
“某以前就是组织人手开矿的,在山野里开矿可比种地困难得多,一不小心就着了猛兽毒虫的道。由其是采黄金,还得防着强人杀人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