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微亮,赵一山和英娅两人便离开客店,去了赵铭的府邸拜会。
赵铭的府邸在天弘城的东区朱仕街金辰巷中,天弘城的东区是当朝权贵聚集区,亲王,将军,二品以上大员在东区都有府邸。
而赵一山是在天弘城北区住下的,所以他和英娅要早早的赶路过去,不然到了东区可能已是未申之时,相当于下午三点到五点这个时候,已经太晚,太晚打扰赵铭这位高官也是不好的。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中午之前找到了赵铭的府邸,这府邸不愧是司空府,朱红色的大门,彰显贵气,大门之上的匾额书写着“赵府”两个大字,中规中矩之中又带点龙飞凤舞的意思,显示出府主的书卷之气和飘逸之气,大门两旁青砖筑起的围墙,将街道的喧闹隔绝在外,自成一个宁静的世界。
赵一山敲响赵府的大门,开门的门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哪里来的小子,不要在这里胡闹,你知道这是赵司空的府邸吗?”
赵一山说道:“我知道这是赵司空的府邸,但我是赵司空的族弟赵一山,赵司空的父亲托我带信给他,麻烦您去通传一声。”
“那你稍等,我去给你通传一声。”
少顷,那个门房回到大门处,热情的说道:“老爷现在正会见客人,他让我带你们到偏厅等候,快随我来吧。”
赵一山和英娅随着门房,越过大门,沿着回廊走过几个院落,来到了偏房,门房招呼两人坐下之后便离开了。
赵一山第一次来到如此深宅大院,一边等候赵铭的召见一边看着院子里的景色,偏房之外是一个小小的院子,秋菊正开得茂盛,五颜六色的菊花说得上是姹紫嫣红,柳树的树枝随风飘荡,松柏挺立在花园正中,树木和花草的旁边有一弯水池,池中飘着落叶,游鱼偶尔掠过,惊扰着安静的落叶。
英娅则无事可做,也无心观赏风景,在房内踱步来回走动,甚是无聊,对着赵一山说道:“这样的院落有什么好看的,看你一副乡巴佬进城的傻样!”
“我从小生活在赵家峪,本是一个乡巴佬,你这样说也无不可。”
“说你傻,你还承认了,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哼!”
“我也拿你没有办法。”赵一山说完之后不再理会英娅。
时间在等候中流逝,刚过午时,到了申时之初,赵铭终于叫来仆人,带着赵一山和英娅两人到正厅见面。
来到正厅,只见正厅中央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食,赵铭这时说道:“一山,你远道而来,我们先吃完这顿家宴,算是为你洗尘,吃完再聊其他事情,你看如何?”
赵铭如此客气,赵一山点头道:“听凭您的安排,这顿家宴如此丰盛,真叫我受之有愧。”
英娅则说道:“赵一山你哪来的这么多客气,跟自家族叔见面,就该放开吃喝。”说完自顾自坐下,专挑珍馐美馔下筷。
赵铭微显错愕,不过很快调整过来,微笑着说道:“一山,你带来的这位小兄弟是个直肠直性的人啊,不过他说得倒是没错,你既然来了我这里,就应该随便些,我们也入座吧。”
入座之后,赵铭说道:“一山,你身旁这位眉清目秀的小兄弟是谁,给我介绍一下可好?”
英娅抢着说道:“我叫英娅,是赵一山的结拜兄弟,当初在河西郡赵一山被强人袭击,是我出手才将他救出,我看他顺眼,就勉为其难的与他结拜为兄弟了。”
赵铭向赵一山投来询问的目光,赵一山硬着头皮说道:“事情的经过大概是他讲的那样,说来惭愧,小弟我学艺不精,才被人打得狼狈不堪。”
赵铭安慰道:“一山你何必妄自菲薄,你才是十五岁的少年,不要给自己太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