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絮暴喝道:“小子找死!”
杜余生则颇为欣赏的露出了笑容,点头道:“不错,胆子够大,有种!不过胆子太大也不好,容易犯浑。赵一山,你当真认为,车掌门和梅夫人能保住你吗?”
“我触犯了门规吗?何须车掌门和梅夫人来保住我?”赵一山淡然一笑道。
谭絮厉声道:“你击杀梓梧山的内门长老,侮辱内门长老的尸体,还敢说没有触犯门规,真当我们是瞎子吗?”
赵一山轻轻一笑,用手撑着下颌,做沉思状,疑惑的说道:“在这小暝珐室中,一共死了两名修士,这两名修士都是铭元境的修为,什么时候,铭元境的修士也能成为内门长老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杜余生眉头一皱,暗叫糟糕:“地上的两具尸体都不是游方,可游方的命火明明已经熄灭了,难道游方真的不是被赵一山杀死的?”
杜余生的信心产生了动摇,但此时,他绝不可犹豫,他对着谭絮说道:“谭长老,击杀同门也是违反了门规的,把赵一山抓起来,把两具尸体装殓,你亲自验尸,查明这两名弟子的身份,回头在长老会上,你亲自宣布对赵一山的处罚结果!”
赵一山暗骂卑鄙,自己要是被谭絮抓走,肯定会被废去修为,到时候,车掌门和梅夫人会不会为了一名失去潜力的弟子出头,这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赵一山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我才是被构陷的那一个人,而且这两个人是自相残杀,我可没有动手,你们居心叵测,想要抓我,尽管试试!”
面对底气十足的赵一山,杜余生这一派的内门长老纳罕不已,这个小杂碎,明明只是铭元圆满境的修士而已,而且重伤未愈,居然敢叫板这么多的内门长老,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杜余生给身旁的一名内门长老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试探一下赵一山的虚实,这名内门长老点点头,然后狞笑着走向了赵一山:“站在原处,然后自封经脉,不然你就是逼我动手!”
赵一山抬起坚毅的下巴,斜睨着这名内门长老,淡然道:“你不配和我动手!”
这名内门长老气极反笑道:“呵。【】。呵呵!口气不小,敢跟我这么说话的铭元境修士,也只有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上赶着找死的内门长老,也就只有你这种蠢货了!”赵一山已经无所顾忌,开始肆无忌惮的嘲弄起来。
这名内门长老的笑容顿时收敛,全身阴毒的气势,如同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向着赵一山压迫而至。
赵一山法力枯竭,经脉受损,内力调动不出,仅凭肉身的力量,自然不能抵挡这股汹涌的气势,一个后挫,跌倒在地,嘴角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而他的肉身也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嘎嘣作响,骨骼也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
赵一山忍无可忍,再忍受下去,性命就要没有了,他调动识海中的意念力,在识海中凝聚出一只血轮,正要让血轮激射而出时,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的全身包裹起来,他身上承受的压力顿时消失无踪。
“杜余生!你好卑鄙,居然兴师动众,为难一名后辈,你的无耻,果真没有底线!”车掌门温和的声音在小暝珐室内响起,而对付赵一山的这名内门长老,却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连连吐出了三口鲜血,跌倒在地。
赵一山轻松一笑,用手撑起了身体,嘲讽道:“杜长老的人品岂能用无耻来形容,那是对无耻的侮辱!”
杜余生涵养再好,也被赵一山气了个半死,车明秀可以讽刺他,因为车明秀是梓梧山的掌门,你赵一山凭什么讽刺我?
杜余生冷冷道:“赵一山目无尊长,理应严惩,以儆效尤!”
这时,车掌门已经带着梅夫人和高长老挡在了赵一山的身前,和杜余生他们相对而立,他们这个举动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一定要保住赵一山,虽然赵一山有可能杀死了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