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竟行摸了摸掌珠的头发:“珠儿,对不起。”
掌珠摇摇头,“我不怪你,早不怪你了。”
傅竟行低头对她一笑,他知道,可他心里怪着自己。
他从前从未曾将自己这个病放在心上过——大约,他也是想用这样病态的方式,来逼自己记住屹然,不要忘了屹然所做的一切。
可是在他亲手伤了她之后,他才有了想要治愈自己的决心。
若非如此,那一日在加州,他怕是根本做不到在最后关头硬生生的将枪口从她胸前移开,而她,怕是早已香消玉殒在了他的枪口下。
傅竟行之后的每一个夜晚,都会从噩梦中惊醒,他不敢去想如果不是他的病情得到了些微的控制,他真的杀了她,他会变成什么样。
而如今她乖巧窝在他怀中,与他这般亲昵说着话的情景,更是永生无法出现。
“徐屹然用命救了你,他的妹妹,如今又是你的救命恩人……”
掌珠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大而乌黑的杏眼望着他,却带着娇憨的忐忑和掩不住的小女儿情态,她的手指戳在他的胸前,声音细细喃道:“那你欠他们的,怕是今生今世都还不完了……若是,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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