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对面的年轻女孩儿正好推开院门看见外面的场景,连忙便跑了过来拦在这边院子门口,“不许带进去!”
“喂!你个臭丫头,这关你什么事!”院子里的男人走过来,粗鲁地将她拉开,丝毫不怜香惜玉。
“在我眼皮子底下害人就关我的事!”女孩儿也不示弱,扯着嗓门儿道,“坏老头儿养出坏儿子!坏儿子整天干坏事儿!小心遭天打雷劈!”
里面的老男人听了,气得大步走过来颤颤指着女孩儿的鼻子骂道:“你这死丫头,老子就是一巴掌!”
刚要扇下去,女孩儿的爹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干嘛呢干嘛呢!欺负我家闺女?!”
老男人见死对头出来了,走过去面对面道:“就是欺负了,老子还要欺负你!”说着就开始撸袖管。
正值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背着一个五旬的男人从前面的路上跑了过来,脚底带起的劲风掀得一阵尘土飞扬。
“且慢!秦伯,俺老爹被人下毒了,你快点给看看!”小伙子跑到两个正要打架的男人面前,飞速的脚步戛然而止。
凤九鸢身前的刘正面容惊愕,喊了一声爹,赶紧过去扶,并怒道:“棍子,老爹是被谁下的毒?!”
“还不是那东边儿的李四五家!俺爹拿肉跟他媳妇儿换粮,她居然以次充好,拿陈年生了虫的旧粮来蒙骗俺爹,俺爹回家一看,气得吹胡子瞪眼儿,跑回去就找她重换,结果那臭娘们儿却说俺爹居心叵测,别有用心,在粮食上动手脚妄图以旧换新!老爹当时就火冒三丈,动手打了那娘们儿,回来没多久,老爹就中毒了。老爹中毒前,俺还见着那娘们儿在俺家旁转悠呢!”
此时,他们口中的秦伯,也就是那个护女心切的男人正在替刘正刘棍兄弟的爹刘府一把脉。
“俺去找他们算账!”刘正愤慨道,刘棍一把拉住他,“哥,别冲动,先给老爹解了毒再去不迟!”
他们说话的时候,先前欲与秦伯动手的老男人正双手环胸,抬着眉毛瞧着秦伯把脉时的神情,眼中时不时浮出一丝冷笑,虽然刘府一中的这毒正是李四五的媳妇儿找他买的,可他却没有半分心虚。
这灵川谷里的人,一言不合,吵吵嚷嚷动动手已经成了大家解决问题的一致方式,而众所周知,只要是有人中毒,那毒,一定就是从他邢孙这儿买的!
“怎么样了?”刘棍紧张地问秦伯。
秦伯脸上闪过一丝疑云,把完一次脉,掀开刘府一的眼皮子看了看。
见秦伯一副拿捏不准的样子,邢孙嗤笑一声,“这可是老子花了半个月时间才研制出来的新玩意儿——夺魂鬼哭散,秦老头儿,等你解开了,这刘老头儿恐怕就早死了!”
众人都知道,邢孙从来只制毒而不解毒,所以,就算此时刘正刘棍两兄弟齐齐跪下求他也是白搭,虽然恼恨他卖/毒,但下毒的不是他,也没办法将气与恨撒在他身上。
秦伯从袖中取出一支瓷瓶,倒出一粒丹药来给正在抽搐的刘府一服下,又同时点了他身上的天枢、大横、石关三穴,谁知刘府一的毒性非但没减,反而更为严重,眼圈发黑,口吐白沫。
秦伯大惊,邢孙则仰面得意地笑起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凤九鸢开口道:“不如让我来试试,如何?”
“你懂医术?”问话的是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