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破烂包裹,打开包裹,确定金子和银子都没有丢,她这才放心。把破包裹收拾好,重新藏在垃圾下面,从床底下钻出来。
“卖儿!卖儿!”
庄哥哥在堂屋里面喊她,她才打开房门,从房间里面出来。
“你干吗呢?你?”庄子问。
“我没有干吗啊?”卖儿的脸红了一下。
“把家里的伤药拿出来,给官差擦上!”
见卖儿的脸红了一下,庄子也就没有再追问。以为人家女人有女人的事,不方便追问。他根本不知道,卖儿是去房间里查看金子和银子丢了没有。
庄子打来热水,用毛巾擦拭着官差脸上的伤。卖儿拿来伤药,也在一边帮忙。见官差的那个可怜样,卖儿又同情了起来。
见庄子与卖儿两人待他那么好,官差感动得直掉眼泪。
在庄子的追问下,这位官差才敢把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自从戴大官人进驻镇衙后,整个镇衙内就乱套了,几乎所有人都揍了打。凡是不听话的人,凡是手脚不利索的人,凡是被戴大官人的随从逮住的人,都是非打即踢。骂是不用说了,这些人好像都不是人养的,出口都是脏话。根本不像大周天下的子民,根本没有接受过周礼的教化。
“……张山更惨了!他趁着那些人不注意,想偷偷溜出来,结果!被人逮住了,听说!他被打断了一条腿。先还说要把他杀了,后来改变了主意,把他关进大牢了……”
“走!我们去镇衙!把张山放出来!”庄子站起来,大手一挥,说道。
“放?”那个官差摸了一下脸,说道:“我们能放人?”
“他们凭什么关我们的人?他们是不是宋国的巡视吏?是不是冒充的?是不是?我们也听他的?”
“听说是!”
“凭什么是?”
“他们有宋国君王的玺印!”
“国君的玺印你见过吗?”庄子反问道。“我告诉你!玺印是可以伪造的!”
庄子不理那个官差,一个人走出了堂屋,准备往镇衙那边去。
“等等我!”官差在后面喊着。
庄子站住,扭头对卖儿说道:“别在外面乱跑,惹祸,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嗯!”卖儿哼了一声,心里却不服地说道:你呢?你才惹祸呢?你跟君王派来的官差打架,你?你现在又去惹祸,还要去镇衙放人,你?
到了镇衙,庄子先去后台看望了一下镇长,这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不是那个官差夸张,正如他猜想的那样。镇长被人收拾得惨不忍睹,其他人也几乎个个带伤。张山躺在镇衙内的囚牢里,半死不活。
在庄子的担保下,把张山放了出来,进行救治。先前,镇衙内的那些同事,都不敢去医治张山,都害怕被那帮人报复。还好!张山的伤并不是很重,也没有被打断腿,只是关节脱臼了。
“你们怎么还不行动起来?人民群众都去驿站那边了,都为我们出气了,我们镇衙的人怎么不站出来呢?大家都脱了官服,穿上人民群众的衣服,去外面诉说那帮人的罪行,发动群众!怕什么怕?这里是漆园,走!”
把张山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庄子安排胆小的人留下来照顾伤残人员,其他人员包括镇长在内,能动的都动起来,到大街上去做宣传工作。
在漆园这里,发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两次了。几乎隔三差五地,就会有来这里考察的官员、办事不公的官员,被漆园人民赶跑。特别是荒年的时候,上面派来征粮的官员,强迫人民上缴多少多少赋税,他们往往都是这个下场,被漆园人民赶跑。
赶你走那是对你客气了,你要是来蛮的,直接把你咔嚓掉。反正是死,还不如拼了。到时候,就有不怕死的人站出来,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