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贴门后听着的杜嘉仪听到踹到什么的声音,肩膀一弹,逃似般的一下子扑到自己的床上,心口狂跳不已,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尔后,杜嘉仪又从床上轻轻下来,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再一点一点把锁拧开,动作又轻又缓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小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爸大动肝书过来,让他们拿笔拿纸好好记记?”
动作优雅的插着花,仿佛周边再大的事都与她无关,对无关要紧的事不必慌乱,也不自动,从容不迫过着自己的日子。
黎夫人年轻时候就显厉害,如今都六十好几,年轻时候张扬的厉害早已经沉淀到了骨子里头,平时不动声色像是个好说话,可要发起狠来,就像孙盈,收拾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如同到别人衣服上面踩几脚那般的轻松。
老了不是说连性子都改变,而是脾气愈发能控制,手段愈发老成,一般人压根琢磨不透她。
就连杜副参谋长见此,都感到深深无奈。
无奈归无奈,心里头的怒火半点都没有少,气冲冲坐回沙发,首甩出一句让黎夫人嘴角一下子抿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