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有明镜道尊的法眼通天,可是我也看得出来,你绝不是能在福田下院长久呆下去的人。既然如此,又何必搅和这趟浑水呢。”
清平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他为什么不能长呆下去?”
管事的说道:
“我管着伙房,眼看着下院的学生一茬接一差地轮换。却从没见过哪个新生,能劳动空明仙师趁夜补课。”
你怎么知道?
听到这句话,牛昊瞬间抬起头。
管事的呵呵笑着说道:
“你别忘了,这里是空明仙山。我们喝的水喘的气,吃的山上种出的粮食,都是有仙气的。时间长了,总是会落下一些功法修为。”
这话倒是不错。
到了晚上,福田之上灵光闪动一派繁荣。身处其间的确能令人有所感应让人精神百倍。
牛昊冲着管事的问道:
“那你看到了什么?”
管事的呵呵笑着摇着头,意思是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
伙房管事在福田下院呆得时间长,自然学得老奸巨猾。
牛昊又说道:
“可是,我吃光了你们的私藏,却又不给你们办事。岂不是让你们亏了血本?”
管事的哈地一声笑起来,说道:
“我拿出伙房的私藏做给你吃,账却是要记在圆光师兄头上。这份人情自然也是圆光师兄来还。你做出怎样的决定,帮谁不帮谁,跟我们伙房也没有半关系。我们顶多是站在旁边看个热闹。”
这句话倒是不错。
不管福田下院生怎样的人事变动,各字号又在怎样的拉帮结伙,没人敢碰伙房。
清平看了看牛昊,跟着管事的话说道:
“你要是觉得吃了我们的东西心里过意不去,什么时候下了山,就再舍一餐白商岭那样的饭食给我。就算扯平了。”
白商岭下,牛昊给了清平一块带肉的骨头,让清平吃得心满意足。
牛昊看着清平哼哼笑着,清平也跟着笑着,还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管事的看着牛昊,随口又问了句:
“你见了匕吞,还见到什么稀奇?”
要说稀奇,贲布算是一个。
一头大白牛,浑身硬如岩石,能喷火,还能变出刀剑一样杀人的犄角四蹄。
管山的随即问道:
“我好奇,你看到的是什么?”
贲布啊,还能是什么?
管山的接着问:
“我是说,你看到的贲布是什么样子。”
“白牛。”
牛昊说着,盯着管山的看着。
难道,贲布还有其它的样子?
管山的脸上露出一副笑吟吟的样子,说道:
“内有常情,外无常相。”
这句话,牛昊真的没听懂。冲着管事的摇着头。
管山的说道:
“空明山上,知道贲布这个存在的,都叫它‘不高兴’。可是这个不高兴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却不好说。因为每个人所见不同。”
你是说,贲布其实不是一头大白牛?不是大白牛,那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