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灼华馆,夭夭端着一盘荔枝吃得正欢,他倒是不必担心夭夭吃不好,她总能想出任何办法让自己过得舒服。
夭夭看他星夜归来,夜露浅了,空气燥热烦闷,连忙起身迎去,亲亲热热喊他。“您回来呀,白天您让人送了一车妃子笑,我让月儿汲了一桶井水冰镇过了,现在吃正好,清甜鲜爽,祛热降温最好。”
尉迟云臻在外疲累了一天,回府后看到夭夭笑靥如花,烦躁困扰一扫而光。妃子笑是岭南来的贡品,论理是轮不到他七王府的,贡品再是矜贵,也架不住他肯砸钱。一车金子换了一车的妃子笑,甭管值不值,夭夭喜欢,他觉得是再来一车金子,这买卖也得换。他宠妻宠到骨子里,可又不愿意让夭夭知道,这么润物细无声地对她好。
他看桌剥了一大盆的荔枝皮,一看夭夭手甜腻腻水涟涟的,可见这荔枝还真是讨好得恰合时宜。“有这么好吃么?”
夭夭笑脸盈盈,问道:“您要不要尝尝?”
尉迟云臻自然说好,每回到了夏临,岭南进宫的妃子笑都是后宫攀之物,受宠的可以尝个新鲜,食之不竭,不受宠的连见都没见过。他想到夭夭必定没吃过,买了一车讨她欢心,没想到还真押对宝了。
夭夭手剥荔枝的动作很麻利,拔掉顶的蒂头,对着圆鼓鼓的身子一掐,间犹如水润夜明珠般的果肉出来了。夭夭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汁多核小,滋味甜蜜,抬眼又见夭夭笑容弯弯,这真是人世间最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