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转目光来看她,这么温柔善解人意的小人儿,是要陪伴这他共度余生的人。他自然是想跟她并肩坐在一处,说了声好。
夭夭刚起身想走过去一些,小船重心不稳荡了荡,尉迟云臻赶紧往前抵住了晃动的船身,道:“你坐着别动,这船太小,要是随意走动会翻的,看来我们只能暂且分坐两头了。”
夭夭嘟囔了下,心里大抵是后悔的。“我们真该晚来,大白天的日头大,把您晒坏了得不偿失了。”
尉迟云臻忙劝她道:“白天有白天的味道,晚有晚的情调,都好。跟你一起什么时候来我都喜欢,要不咱们晚来泛舟,一边赏月,一边喝酒。”
夭夭听了觉得这个主意妙极,颔首附和道:“我还要听您抚琴。旧年初入王府时,听您在湖亭抚琴,琴声悠扬,绕梁余音。那时候我觉得,您虽然平时咋咋呼呼不讲道理,可抚琴的模样真好看。”
尉迟云臻很庆幸,他们尚且还有些不少过去可以追忆,谈笑起来都成了美好的回忆。他故作拧眉不悦,问道:“咋咋呼呼说谁呢?”
夭夭挤了挤眉眼,笑道:“还能有谁,可不是您么。您不讲道理起来吓死人,我至今还记得您招呼了一大摞人,来灼华馆围观我受刑,有时候午夜梦回我还哭着醒过来,求您下手轻些。”
尉迟云臻顿感大汗淋漓,倒不是日光太猛烈,而是想起这一段往事心虚,他跟夭夭还真算是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