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要修葺长安城外南北直道的事,奴才也听说了。”寿安从旁说道,“您大力反对,可五王爷却一意孤行,在这件事争论不下数月。”
“修路原本是与民方便的好事,从政治经济长远发展来看,这都不失为一桩善举。可偏生这是老五提出来的,他狼子野心,打着修葺直道的幌子,其下的盘算之心防不胜防。”尉迟云璟语气凝淡而疏远,“本王不能走错一步,错了一步回不了头了。所以,只能打压他,要修直道,也决不能在父皇任期之。”
寿安说道:“您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呐。”
尉迟云璟回头看了眼寿安,道:“本王一个人曲高和寡,众兄弟各怀鬼胎,也是心累得很。”
寿安建议道:“那您要不要找人结盟?”
“结盟?”尉迟云璟闻言心一颤,放眼其下,众兄弟之间没有可造之才,但是一个个摸排下去,他便想到了近来突然对朝政心的尉迟云臻。“去备车。”
寿安问道:“您哪儿去?”
尉迟云璟道:“七王府。”
尉迟云臻回到了柏舟堂,夭夭坐在抄手游廊下绣图样,风雨绵绵淅沥,却偏偏没有往游廊下吹入,凉风拂过耳际,雨丝透明如水晶,她正好偷个凉,清亮的雨丝从滴雨檐下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