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尉迟云璟借口政务繁忙,连日在甘露殿东殿留宿,王府是许久不回去了,连刘以沫长什么样子他都快忘记了。“本王又不是郎,跟我说有何用。”
“王妃茶饭不思,人消瘦了,身板消瘦得跟纸片似的。”
尉迟云璟忽然停下来,寿安差点磕在他背脊,连忙驻足候着。“寿安,你是不是收人钱财了,这么使劲替她说话。”
寿安憋了半天话,他好歹跟随了二王爷十多年,二王爷雄韬伟略是天降大任之选,眼下伤在感情的疙瘩里出不来,他外人见了心疼,怕王爷这颗参天大树要被顾夭夭这把破铜烂铁给砍坏了。他鼓起勇气,也不管会不会被王爷当下给开发了,直言道:“王爷,您是经天纬地之才,将来是要统帅天下的。”
“寿安,不必再说了。本王与你主仆多年,你素来谨言慎行,有些话不该你说的,一个字都不许说,想都不能想。”尉迟云璟听了个开头,猜到了后续,打断寿安,省得彼此不好看相,连主仆的情分都顾全不住。
他单相思顾夭夭这件事情要是劝得住,能回头,他也不至于这么痛苦。事事是难以两全,所谓的不负如来不负卿,那极大程度是妄想,往往最后的结果是两头都给辜负了。
夭夭送令仪回到了凤阳阁,令仪挽留她躲一阵子雨再走,可夭夭到底是归心似箭的,答应她下回再进宫看望她,便先行一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