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做过什么……”陈血风怔了怔，回忆着说道，“自从他投靠我以后，血风盗的势力就越来越大，手下人马大半都是由他招揽而来，每次打劫村落，也大多由他出谋划策，就像上次我们打劫木家村，还有这次打劫古宁村，都是他的主意，每次都是无往不利。

可以说，血风盗能有今天的声势，他至少有一半的功劳，我本来想让他当二当家，可他每次都以为实力低微无法服众拒绝了，哪知道那王八蛋实力比老子还高，差点被他一剑刺死……”

陈血风说到这里突的一顿，说道，“难道，他是在利用我？”

“他一直待在你身边吗？”沐寒烟问道。

“不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说是放心不下族人，悄悄给他们送些钱财粮食去。”陈血风摇了摇头。

这一下，沐寒烟全明白了，莫十七利用的不止是陈血风，还有项秋斩，甚至还有其他的流寇。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从中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唉，我算是被他害死了。”陈血风长长叹了口气，眼中满是不甘。

“怎么，你觉得以你的所作所为，不该死吗？”沐寒烟问道。

“血风盗这些年做恶无数，我自是死有余辜。不过我当初被赶出清宁城，轮为流寇也只是想混口饭吃而已，要实力没实力，要人手没人手，孤家寡人一个，又能掀起什么风浪，说是流寇，其实也没比流民强到哪去。遇上人多势众的流民，谁抢谁都说不一定。

莫十七送我功法，帮我招揽人手，血风盗看似声势不小，却根本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哪一次不是莫十七出谋划策，其他人一呼百应，只不过由我来背那恶名罢了。说起来，我是被那家伙害死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落到你们手里，我自知必死无疑，只希望你能遵守约定，给我一个痛快。”陈血风不甘归不甘，但是自知必死无疑，倒是一脸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