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的身体颤抖了下,话语含有微微怒意:“用情至深,何罪之有?玉儿不求权,不求利,只求一真心人有错?”
我的话似是喉间滑出一般:“真心无错!错的是不该在皇室之!”
成王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说的或许对,不该在皇室之。皇子公主的婚姻何时能自己做主过!当年皇兄是嫡子,是太子人选,他对玉儿也是有情,可是我和玉儿却是两情相悦。父皇本意是将玉儿许给皇兄,让玉儿铁骑归于皇兄手,好让朝局稳定。可是玉儿的性子不肯能,而我也放不开,玉儿冒死拒婚,也让父皇彻底得对她失去了信任。”
天色阴沉,明明是晨间却像是黄昏时分,阴沉得天和沉痛的往事似是让人胸压着是石头一般难受。
成王似是说的累了,也许是往事太伤怀了成王顿了顿继续说道:“玉儿生前的最后一战,也是长林之战,也是与那北番王子的一战,在如今看来倒像是一个安排好了的局一样。”
晚茜点头说道:“的确,当年郡主出征长林,先皇却有意将我还有王爷还有还是太子得皇全都调离开来,郡主孤身前往长林。先皇倒是有意将株连降到最低,但是如果是株连,你和皇是亲骨肉有意让你们避嫌无可厚非,而我先皇明知我是郡主救下的孤女,是她的心腹,如果皇要存心杀郡主我是绝不可能幸免的!可是先皇却似是有意放我一马!”
成王凝眉之间有一片阴郁之色,成王捻着袖口的回纹说道:“父皇年轻之时也是明君,只是到了晚年猜忌之心越来越重,他心所想更是不可估摸。”
北番王子那日在早市也看到过,虽然听他说话较少,可是手下得人却是粗鲁不堪,而他自己更是因为和亲一事竟然闯进了景怡的昭和宫,想来也不是什么善于权谋得人,景玉真如成王口所说那般聪慧,怎么会拜给一个莽夫。
想起曾经在古墓里看的帛书我喃喃的沉吟道:“原来帛书写的才是真的,那个女尸到底是谁?”
“什么帛书?什么女尸?”成王得话似是惊雷一般劈的我七荤八素,差点没反应过来,我茫然的赶紧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自言自语,郡主怎么会败给阿努汗呢?”
晚茜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当年被派到遥远的北境,郡主长林一战的经过都只是听说,王爷可有查出什么?”
成王痛苦的摇摇头:“要知道此事如果真是一场故意设计好的局,那设局得人有可能是父皇还有蔡,他们的任一个人都不会将事情告诉我。我唯一能知道是长林一战蔡为监军,玉儿为帅。事先是做好了作战计划,玉儿带领精骑兵伏击阿努汗的粮草大军,断了他们得供给,但是阿努汗似是知道玉儿要来一般布好了重兵,大挫了玉儿的精骑军。玉儿更是一度被围,最后只身杀出重围。可是蔡却反污玉儿是尖细,害得五千精骑兵损失殆尽。玉儿此被下狱,在狱玉儿肯定也是受尽了酷刑,否则这块布不会有这么多血。”
桌的那块赤金的军牌安静地躺在那块血布之,似是带着无尽地诉说讲诉着当年地冤情?
晚茜捧起坐地军牌,轻轻地抚摸着,脸色更加苍白一般,只是那眼有挥之不去地恨意:“王爷当年地鬼齿骨一战实际是为了配合郡主的侧翼之战,你们两个本应该相辅相成的。可是因为郡主被围所以你在鬼齿骨一战也失利,害的你差点被俘。也是因为加重了郡主地罪!好大的一场阴谋!那铁血军呢?那数万铁血军怎么会在云山之下?”
成王摇摇头,眼如同寒冰一样地恨,冰冻住了他俊朗的脸:“景玉被处死后父皇封锁了所有关于景玉的消息,凡事有求情的全部诛杀,血流成河,最后在强压之下,景玉,那个曾经如雷贯耳的名字也淡淡的被忘记了,我也查不到什么,云山累累白骨,这个真相只有让蔡来说了。”
我看着那时浓时淡的烟雨,听着他们讲述当年地事情,心也是波澜滚滚。如今只是听都觉得不可思议,冤深似海,更没法想象晚茜成王他们置身于当年地漩涡之是何等的痛苦。而景玉深陷大牢她的悲愤,她的无奈,还有她对成王地情意,在权利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只有算不尽的阴谋。
有那么一瞬间心里被动容了,我看到成王眼尽是痛苦,他极力的隐忍心里悲痛地层云,可是手却是死死的捏着袖口,不曾一下松开。
我趋回两步说道:“所以王爷心灰意冷,这么多年来远离朝政,不问世事,表面清心寡欲,实际也是深谋远虑,不然前几日蔡设下的惊天大最后却扑了个空。”
成王点点头说道:“取蔡得命何其容易,只是他若真一死,玉儿得冤才是真的无法昭雪。我要得是真相大白,我不会用一个残忍得结局去替换另一个残忍的结局。”
一直以来我对景玉的死一直都是迷迷糊糊,还一直认为知道景玉地死或许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可是如今知道了也只是知道了这是一个惊天大冤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