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惊愕的抬头,连求情都顾不了,转头愣愣的看着我们,当日他为我们设下连环计,没想到今日落入了我们的连环计,真真假假一起掺和,够蔡受的。126shu ()想必此时消息已经传到了绮贵妃宫,我轻易的能想象她那张娇美的脸此刻是如何的狰狞扭曲。
皇帝只是看了看成王,十二旒玉珠下的天颜竟是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说道:“传!”
一身漆黑的飞蛾装把晚茜的身形凸显的淋漓精致,纱帽下清冷的容颜如同殿外吹进的水雾一般,晚茜的身竟是没有一点湿润,干净利落的跪下叩拜道:“影卫使晚茜参见皇!”
皇帝只是淡淡的说道:“起来吧!此刻前来有何要事?”
晚茜脸色一正,越发的清冷孤傲,谁也接近不得:“启禀皇,晚茜此番出宫碰巧遇到一人,说是有要事向皇禀报,晚茜便将其带入了宫!晚茜自知擅自带人入宫乃是大罪,臣请皇先见过此人再定晚茜的罪!”
皇帝唇边勾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说道:“你这番说辞即使是朕见了这人,也是治不了你的罪了!”说话大手一挥,侍立在殿下的内监徐徐退下。
外面暴雨如梭,台阶激荡起的水花形成了一片薄透的水雾,远远望去大殿门之外水光一片,柔和的水光之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而来,看的真切来人是谁后,我不禁也是暗暗吃惊,这一幕是我也料想不及的。
水光之的人一身的的黑衣,宽大的兽皮腰带勒出伟岸的身形,蓬散的头发和满脸的胡渣让他看去数日之前更加狂野,只是脸色苍白似是大病初愈一般,来的人正是阿努汗!
成王本欲取他性命,怎让阿努汗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我转头看成王时他和阿努汗的目光交汇,却是不带一丝表情,而阿努汗的脸却是挂了一抹促狭的笑,让人看着神秘莫测,不知道他此番前来到底为何!
行至大殿央阿努汗得体的朝皇帝参拜,抬手之间眉毛一皱,本该将手搭在肩,却转而一下捂住了胸口,似是有无法忍受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挺着了身体,这一下脸色愈发白的如同纸片一样,额头一片晶亮。
阿努汗艰难的说道:“皇请赎阿努汗无礼,只是身带有伤,无法向皇行礼了。”
皇帝友好的询问道:“即是受伤无需多礼了,不知王子怎么身负重伤了?”
阿努汗冷眼看了看还跪在地的蔡说道:“这也得多亏了辅相大人了。阿努汗此番前来也正是为了两国之间的误会而来,也只有澄清了误会让赋都的流言不在伤及天家威严,也才能还给大都和北番一片祥和!”
皇帝脸明显带着不悦,阿努汗味北番王子,身份虽不及汗王尊贵也是草原的贵族,以亲使身份前来大都,也只需要向皇帝行普通参拜礼,两人也是旗鼓相当。赋都之内的流言本让天子蒙羞,但是阿努汗这番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皇帝脸自是挂不住。但是皇帝也深知今日阿努汗忽然出现必定有重大缘由,也不好动怒,只能沉下气维持着仪容说道:“我大都正为流言一事发愁,王子有话不妨直说!”
阿努汗面色一冷说道:“即是如此那阿努汗莽撞了!不过之前本王得向皇请命一事,敢问皇可有遣辅相大人来北番游说,让我北番对大都俯首称臣一事?”
皇帝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似是乌云压顶一般没有片刻犹豫说道:“从未有过此事!”
“即是如此,那辅相大人可否为本王解释一下,为何说是带了皇密诏前来北番密谈,说是北番称臣于大都愿意给北番提供粮草,解决北番的燃眉之急呢?”
一直跪在地的蔡此刻浑身一颤,没想到阿努汗竟是来指罪于自己的,一个巨大已经慢慢的张开,只差最后的收拢。
蔡满脸惊疑的望着高高在的皇帝,脸的表情复杂难言,本还是挺直的身子慢慢的瘫坐在脚。皇帝撇开脸连看都不在看蔡一眼。
蔡转头看了看成王又看了看我,我迎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勾起了嘴角,蔡的嘴唇瞬间褪去所有的血色。
蔡已经插翅难飞只能徒劳的争辩道:“北郡王给你了多少好处?你竟然与他串通起来污蔑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