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进了火炮铸造法之后,汤迪亚又结合中西方技术改进了钻孔机,使得火枪枪管的加工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最后,夏远又对日照盐场的盐田进行了改进。本来盐田就是在海边的泥地上挖个大坑,引入海水就可以晒盐。这盐和沙土从一开始就混在一起,到后来也难分离。现在夏远命人先挖好坑,然后夯实泥土,用水泥将池子底部和四周糊起来。这样就从一开始把泥沙和海水分开,这样晒煮出来的盐,泥沙等杂志含量大大降低,品质提高不少。加之价格公道,从此之后,日照盐行销各地,成为日照卫的拳头产品。
崇祯十二年四月,礼部和兵部官员到,通往夏家宅邸的道路两面,锣鼓喧天,军旗飘扬,身穿戎装的士兵一个个把腰板挺得直直,手握兵器,威风凛凛地站在道路两边。
那位兵部大员是一个员外郎,身穿青色的官服,白鹇补子,戴着纱帽,帽后边一对帽翅,而礼部地官员则是一位主事。各人身旁都有几个随从。夏远忙迎了出来,那位兵部的员外郎满面笑容,礼部那位主事行事则是有些一板一眼的样子。众人说了几句,原来这兵部员外郎姓桂,礼部地主事则是姓周。相互寒暄了几句后,众人到了大厅上,叙毕礼数。
礼部于主事取出诏书,向夏远宣读皇上对夏远的等人嘉奖,擢升夏远加游击衔。并允许夏远的军队扩编至五千人。
夏远连忙高呼万岁谢恩,在场的夏家人也是喜不自胜。礼部于桂主事将诏书交于夏远,夏远双手接过,恭敬收好。那位兵部周员外郎则是取出兵部任命的公文于夏远,还有大印、官服、佩刀等。
当天夜里,夏远举行大宴,为桂、周二位员外郎以及随行一行人接风洗尘。众人济济一堂。日照卫各个官员也都到齐。宴后,众人又到后花园,夏远己是去县城请了一个戏班子来搭台唱戏。
第二天一早,青岛寨巡检王明和胶州千户所千户朱浩鸣,带着酒肉礼物前来日照卫道贺。大嵩卫管辖的地方本来就少,日照千户所剥离之后,大嵩卫就只剩下青岛寨和胶州所。而这青岛寨巡检王明和胶州千户所千户朱浩鸣一个是夏远的姑父,一个是夏远的姐夫,如今夏远当上了游击,秦雨仁要反过来拍王明和朱浩鸣的马屁
王明抚着夏远的肩头,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比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出息多了!”
朱浩鸣也说道:“是啊,咱们在卫所种了大半辈子的田,也没混出个人样来。友亮一出手,是腰包鼓鼓,连连升官!”
夏远笑道:“姑父,姐夫,我还是那句话,有钱大家赚,那才是一家人。只要你们肯听我的,我保证以后青岛寨和胶州所不比日照卫差。”
“当真?”
“当真~”夏远说道:“我这儿的作坊每天都消耗大量的煤和铁,可我日照地界不出这两玩意儿,咋办!”
王明立刻答道:“煤、铁青岛倒是都有,不过你现在独个儿建卫了,不方便跨境来采吧?”
朱浩鸣不屑道:“有啥不方便的?指挥使秦雨仁不也入了友亮的分子,那和咱是一条贼船上的人了,害怕他不依吗?”
夏远摇了摇头,“若是什么都让我来做,那我就是再多几条臂膀也忙不过来。再者说说来,如果我派日照卫的人去开矿,还发了大财,青岛和胶州当地的军户和百姓会怎么想?”
“这倒是~”王明点了点头
“这茬倒是~”朱浩鸣也点了点头,“那你说咋办?”
夏远说道:“你们开矿,我买矿。不论是青岛还是胶州,境内都有大量的耕地,还有石灰石,石煤,铁矿等矿产,不论是哪一样,如果开发出来,都足以让当地致富,还可得到兵食自足的美名,受到上头的赞赏,总比你们每年拿那些苦哈哈的干饷强,以后也不用克扣那么点军饷,让军户在背后骂‘扒皮’。”
说道克扣军饷,王明和朱浩鸣脸上都是一红,“好,以后咱们就按照公子你的法子办。”王明说道:“要不你派几个机灵精干的人,过来我这里,帮姑父我也捣鼓捣鼓几个月,成了形再还给你。期间军饷我管了~!”
“对对对,也派几个人来我这里~!”姐夫朱浩鸣也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