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是王承恩一手带大,他对崇祯的爱更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他从心里爱着崇祯,忠于崇祯,可以说是为崇祯而活,崇祯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所以后来崇祯自杀了,他活着也就没的意义和目的了,因为他的人生目标和寄托都没了,而崇祯也离不开他王承恩,可以说他是崇祯的主心骨,是当时大明王朝的主心骨.崇祯对他是又狠又爱,狠是狠他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他,爱也是爱他太聪明,什么事情他都能搞定,崇祯怎么也离不开他。不过,这次会见是非正式的,因为它在王承恩的府邸进行。
王承恩满头白发黑发交错,他穿戴着一身便服,坐在一张花梨木做成的太师椅中间。脸上的神色十分慈祥,但是夏远分明能从他眯着的小眼睛里感觉到深不可测的城府和冷酷。
于是夏远当下拜倒,抱拳说道:“标下日照卫指挥使、游击夏远,参见王公公!祝王公公,永远健康~!”
王承恩眼角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嘴角也动了一下,眼角动是因为皱眉,夏远这“永远健康”算是什么敬语?转念一想,这种卫所武夫能有多少墨水在肚子里?不过,既然他能用敬语来拍自己的马屁,说明这个年轻人还是很识相的。他哪里知道“祝永远健康”在后世也曾用来嘱咐一个显赫一时的人物
王承恩微微抬手,“夏游击不必多礼!”他的声音和所有的太监一样,声音比较尖厉。“请坐~”他指了指自己右手下的一张椅子。
“标下不敢~”夏远推辞了一下
“让你坐你就坐,年纪轻轻的,怎的也沾染官场上的那一套虚与委蛇?”王承恩板起了面孔
“那标下就却之不恭了!”夏远在椅子上坐下
王承恩细细打量了一番夏远,笑道:“果然很年轻,夏游击贵庚啊?”
“不敢,标下今年二十有二!”
王承恩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次陛下秘密召你入京,你可知道所为何事?”
“标下只知道带兵和屯田,驽钝的很,还请公公明示!”夏远心想自己进门之前,就托王承恩的家仆给王承恩送上了价值五千两银子的厚礼,他多少也该透露点风声给自己
“嗯!”王承恩奴了奴嘴巴,一个黑衣家丁就把厚厚一摞奏本放到夏远面前。“这是?”夏远诧异道
“看看吧!这是之前宋学朱参你的奏本,还有山东、河北各地州府的奏本!”王承恩依旧眯着眼睛,语调十分缓慢
夏远打开宋学朱的奏本一看,这个宋学朱果然参了自己一本,不过功是功,过是过,奏本所说倒也算客观。接下来的奏本就是山东、河北各地官员的奏报,说是清军撤退过境之时,抛下不少尸体和钱物。当地百姓捡拾之后,都染上了天花,以至于清军过境之后,沿途州府天花肆虐,死者枕籍。
“这群死鞑子!”夏远骂道
“夏游击,根据谍工回报,东虏大将岳托和马占都死于天花,这可是你立下的大功啊!”王承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夏远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标下也是被逼无奈。当时济南城内只有千余兵马,而城外~~~”
“好啦好啦!”王承恩打断了夏远的辩解,“如不是天花在东虏军中肆虐,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撤兵。沿途百姓就算不是死于天花,也会被东虏抓取做奴隶。这样死了,也算为国尽忠了!”王承恩的家仆把那些奏本收好拿走了
“陛下已经下旨,免了那些州县的钱粮三年!”王承恩说道:“这次不是来追究你责任的,而是要提拔你这个小兔崽子!”
“当真?”夏远露出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微笑
“当真,不过本座到要问问你,一旦提拔了你,你打算~~~怎么为国尽忠啊?”王承恩拖长了调子
若是换了别人问这话,夏远肯定是说些套话应付,但是夏远甚至王承恩是一心效忠崇祯的,于是别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这叫什么话?”王承恩所望地摇了摇头,“这哪像是大明官军游击官说的话?要是从闯贼、献逆那样的流寇嘴里说出来到不奇怪~~~”
夏远不急不慢道:“公公莫急,请听我细说。公公有没有听说过说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