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大家,珠儿在吗?”看卞玉京守在门口并不想主动让自己进去,张远只好开口询问。
“在是在,不过刚刚有位贵客来了,玉京身为道人,不便照应那人,只好让珠儿姑娘帮忙了!”卞玉京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张远的眼睛。
“什么?”听了这话后,张远的眼睛果然瞪了起来,以珠儿的泼辣性子,让他去照顾人?而且还是个贵客?换言之,张远也不高兴,陈珠儿是卞玉京的客人,和自己也有些说不清的关系,卞玉京怎么能让她去照顾别人,而且听起来这个贵客似乎还是个男人。
看到张远的脸上果然有了怒色,卞玉京又说了一句,“那贵客是鲁王监国的舅子,张国俊大人!”
“一个声色犬马之徒,怎么配让我家珠儿相陪!人现在在哪呢?今晚我便接珠儿离开!”现在的张远可是气得有些糊涂了,让珠儿来此本是以为都是女人照应方便,可没想到,两个秦淮大家是把陈珠儿当成后继者来栽培了,先前陈珠儿唱那小曲已经让张远意外了,现在又在陪一个男人。
没等着卞玉京回答,面带怒容的张远一把推开了卞玉京,抬腿就了屋。等进去了才发现,原来屋内莺莺燕燕人数不少,陈珠儿正在正门向外望着,不时调度帮忙的姑娘们。
“原来是在当总管!”愣了下的张远才知道自己被卞玉京耍了,不过刚刚自己推的那下可不客气,连忙回身道歉。
“刘大人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可是却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呢!”揉着吃痛的肩膀,卞玉京有些娇嗔的说。
“也是一时心急,还请卞大家原谅,不过希望以后卞大家莫要再开如此的玩笑,刘某是个粗鲁人,如果珠儿有什么意外,那可是要见红出人命的!”张远也是气恼卞玉京玩笑开的过头,而且也说的太过逼真,故意吓她一吓。
听着张远所说言之凿凿,卞玉京没来由的两眼一红,几滴清泪落了下来。原来当年在秦淮河上,卞玉京与吴梅村相好,那吴梅村也是当今名士,却是个畏惧权势之人。当权有人欲纳卞玉京为妾,本来卞玉京以为吴梅村会挺身而出,可满腔期许都变成过眼云烟,那吴梅村竟然选择逃了。什么海誓山盟、交颈缠绵,都经不过现实的威逼利诱,自此卞玉京似乎死了尘缘之心,把自己的貌美侍女献于那当权后,自己清心求道。
“你那珠儿姑娘是没事,不过我说的那贵客却是真的,他现在正在后屋,等着香君与我。不知道刘英雄可有什么办法?”收拾了下情绪,卞玉京走到张远的面前,一手放在张远的胸前问出一个棘手的问题来。
没想到卞玉京如此风情,会做出这么一个暧昧的动作来,张远却为卞玉京的这个问题头痛起来,也许这里能让她依靠的男人是没有,临时抱佛脚一样的求到自己。看卞玉京的神态,这个张国俊似乎是个贪色的恶徒。
“珠儿姑娘,国舅爷那里催卞大家了!”从后屋里跑出一个小女孩,对着陈珠儿喊道。
陈珠儿四望了下,突然见到张远和卞玉京在一起,几步跑过来。
“玉京姐姐,那个国舅爷真是讨厌,真想一刀劈了他!大讨厌,你怎么来了!”泼辣的口风不改,虽然见到张远心里高兴,但是嘴上陈珠儿没露出一点。
听到陈珠儿的话,卞玉京淡淡的一笑后,摇摇头,“我也没什么办法,正请刘大人帮我想想呢!”
敲着脑袋,张远想着现代那些恶搞的故事,不过似乎都不能实现。脑子一转张远想到了一个最古老的办法,下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