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非国人,却也知国化博大精深。
温洋为何要弃国学媚西画?
还官名高戴:西合璧?
西合璧是19世纪末,西方人看见国画线条的飞舞,非常赞慕,便模仿起来,成为了“后期印象派”好不好?
……
翌日。
美术馆。
温洋正潇洒地“指点江山”。
“西画注重透视法,力求肖似真物,明亮、鲜艳、充满光感,用平行或交叉笔法着色,不会留下勾勒轮廓的边线……”
门口光线陡然一暗,两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张永生仍是传统的山装打扮,十足的国学艺术家气质。
许诺则依然牛仔t恤打扮,朴素纯净,别样清澈,艺术超然。
“张老!”见二人进来,艺术家们连忙站了起来,恭敬地点头问候。
看到张永生和许诺同来,温洋先是一愣,而后,扬唇笑道:“张老归国,怎么不通知晚辈去接机呢?推荐一事,晚辈还没有好好谢谢您呢……”
“莫急着谢。”张永生收起脸的轻微笑意出声打断,而后,犀利眸光扫视过全场,郑重宣布道:“张某此番,是有一事,会长一职,今将易主!”
张永生话一出口,所有人顿时明白了过来,马回应道:“许诺德才兼备,定能将艺术之路领直阔宽!”
话说,这会长竞选之事也真够戏剧化的!
双龙争霸,激烈角逐,昨日刚刚尘埃落定,今日却又起波澜。
不过,所有艺术家们对许诺却是一致的全力支持!
画艺暂不提,单是她对国画的重视与痴迷,便是温洋穷极一生都无法做到的。
温洋何其聪明, 张永生和许诺进来的时候,他便早已猜到了一切。
虽然温洋脸仍挂着不深不浅的笑容,心下愤恨却已悄然滋生疯长。
事已至此,他唯有违心地装作无所谓,对着许诺虚伪灿笑,夸赞连连:“是啊,会长一职,许诺当之无愧,许诺在国画及书法的造诣非常之高,无人能及。”
许诺脸色微变,对温洋这张熟悉的面孔陡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还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虽然温洋脸显示着淡然无谓,口吻也是无波无澜,但许诺清楚地收到了他的敌意,甚至可以说是仇恨愤意。
只是她看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温洋变了?
变得她不认识了?
许诺一直魂游在外,没有听到各位艺术家的道贺,也没有发觉温洋的离开。
艺艺不舍。
一道颀长的身影挺直而立,站在许诺工作的位置,直直地盯着那些艺术品。
深邃的眸子微微敛起,犀利的眸光似乎带着尖刺,一下一下地刮着那些艺术品,渊深的眼底不受控制地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涌。
许诺将美协事务简单交接了一下之后,便也回到了艺艺不舍。
当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心下陡生出一股莫名的紧张,而后,努力压下情绪,礼貌问候道:“温洋学长!”
看到许诺,温洋微微一愣,眸闪过一丝惑色:做了美协会长,还来艺艺不舍做什么?看他笑话吗?
温洋眸的疑惑渐渐被陌生与冰冷盖了去。
“许会长!”温洋故意换了称谓,冷冷的声音,暗含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