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元对于西夏难免有点神往,自己穿越过来了,本来有机会亲自去西夏境内一探究竟,却奈何大宋和西夏这个时候是敌对关系。党项本来就是游牧民族,所以经常派出骑兵骚扰大宋边疆。
对于西夏骑兵的骚扰,大宋一般采取避战策略,所以经常在西北边疆修建一些城池,作为防御工事,一旦西夏骑兵前来骚扰,便躲在城墙后面。
袁元带着两万大军从平凉出发,沿着道路向北行驶。踏着白茫茫的积雪,吹着冷冷的风,所有士兵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寒意。他们和袁元一样,顶着风雪,身体冷得发抖的向前走去。士兵还好一点,走路走一会儿之后,身上就会有热量。
袁元骑在马背上,不耗费体力,也不用运动,却冷的他牙齿上下打架。
“阿嚏!”
“他妈的,这种鬼天气,都快赶上北极了。”袁元打了一个喷嚏后,便骂了出来,夸张地说道。
“师父,师娘开始让你穿厚点,你不听,现在倒好,冻着了吧?那你怪谁呢?谁让你不听师娘的话呢?”赵构穿着一件蓝色的棉袍,讥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师父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我就那么一件棉袍,还是你师娘一针一线给缝出来的,要不是怕你冻着了,我才不会做这种傻事的。”袁元指着赵构身上的那件穿上却略显得宽大的蓝色棉袍,大声地说道。
赵构道:“师父,我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着凉了。师父就委屈一会儿,等到了席苇平城,我让老种略相公给你升堆火炉,让你烤烤火,也好暖和暖和。”
“站着说话不腰疼,师父是白疼你了。”袁元道。
赵构眨巴眨巴眼睛,试探性地说道:“要不我把棉袍脱下来给师父披上?”
袁元勒住了马缰,翻身下马,然后牵着马走,冷冷地说道:“不用了,我走路,运动起来比你穿棉袄还暖和。你是殿下,哪里能让你挨饿受冻啊?万一皇上怪罪下来,那我担当的起吗?”
赵构嘿嘿笑了,知道袁元是跟他开玩笑,便将马骑到路边,翻身下马,也牵着马缰,和袁元一起并排走着。
“师父,上阵不离师徒兵,我和你一起走。”赵构笑嘻嘻地说道。
袁元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便道:“你书白念了?应该是上阵不离父子兵吧?”
赵构道:“我可不能那样说,这里人多口杂的,万一传了出去,只怕会给师父招来杀身之祸。”
袁元听到赵构如此的说,心中甚是宽慰,他自己也明白其中道理,一把拉住了赵构的手,说道:“师父带着你走,走到席苇平城去。”
有袁元开了先河,那些骑马的指挥使们,也纷纷都下马了,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只是为了图个暖和。
席苇平城,坐落在两座高山之间的平地上,虽然不大,却能起到堵塞要冲的关键作用。两座高山不相连,所以就空出来了一个偌大的平地,站在高岗上向下俯瞰,席苇平城就如同一个要塞。席苇平本来就是一个小地方,就算修建城池,也不会大到哪里去,能容纳下一万人的驻军就不错了。
种师道于昨日夜晚星夜赶往席苇平城,一大早起来,便监督士兵兴修城池。其实,兴修城池、运送粮草这些后勤工作本来轮不到种师道手下的这一万禁军,应该是德顺、镇戎、怀德那三支厢军来进行的,可是种师道的命令他们不听,无奈之下,种师道只得将自己的兵马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