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你将我袁元想成什么人了?这仗是你打的,功劳却给我,这算哪门子事情?你放心,功劳都是你的,我不要。”袁元道。
种师道刚张开嘴,还沒有來得及开口说话,便听到帐外一个人大声叫道:“启禀节度使大人,有一个叫张俊的人说是有要是求见大人,小的特來禀报!”
“张俊?他不在京师好好的管着生意,跑这里來干什么?”袁元站了起來,自言自语地说道。
“大人,这张俊是?”种师道听到袁元自言自语地话,便问道。
袁元道:“他是我的管家。”
“让他进帐來!”袁元冲大帐外面喊道。
帐外的士兵回答道:“是,大人!”
紧接着,便看见大帐的帘子被掀开了,从外面走进來了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那汉子一身都是脏兮兮的,身上还沾满了雪花,似乎是在雪地中打过滚似的。
袁元一见到那个汉子,便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你……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那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袁元的管家张俊。
张俊一看见袁元,眼眶里便浸满了眼泪,眼皮一眨,那泪水便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便滴淌下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犹如一个落败的公鸡,整个人也是垂头丧气的,不住地朝袁元磕头,并且大声喊道:“大官人,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害的大官人落到这步田地,大官人,你……你杀了我吧!”
袁元看见张俊的举动很反常,但是他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急忙走到张俊的身边,将张俊扶起:“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会杀你呢?你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是遇到了山贼了还是强盗了?你不在京师好好的照看生意,怎么跑到我这里來了?”
张俊见袁元问了一连串的问題,他也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好,总之脸上显得很是沮丧,整个人也沒精打采的。
袁元将张俊扶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便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啊?”
张俊一直在流着眼泪,嘴上动了动,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把想说的话给活生生地吞了下去。
“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袁元厉声问道。
张俊抽噎着,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定了定神,缓缓地说道:“大官人,我们的第……第一楼……沒了……”
袁元也吃了一惊,他的第一楼也是他花了心血在上面的,他求爷爷告奶奶的,终于求來了皇上御笔书写的“第一楼”匾额。他万万也沒有想到,他才从京师出來一个多月,这昔日京师里最为红火的第一楼,竟然会说沒便沒了。
“沒了?怎么会沒了呢?”袁元问道。
张俊道:“大官人,都怪我不好,沒有照看好第一楼……不仅是第一楼,就连……就连……就连大官人的府邸也一并沒了……”
“你……你说什么?”袁元吃惊不已,大声地问了出來。
“我的家怎么会沒了呢?要说第一楼沒了,或许是因为经营不善,可我的家怎么会也跟着沒了呢?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元惊慌过后,一把抓住了张俊的胳膊,大声问道。
张俊答道:“大官人,你走之后,还沒有十天,高俅便连同童贯之子童开心带着人到第一楼里胡闹,说有人在第一楼吃了一个包子被毒死了……之后他们又蛊惑皇上,让皇上下旨将第一楼查封……后來……后來高俅又带人打着抓凶手的幌子,到夏府胡闹一通。高俅走后,开封府尹便带着衙役來了,说袁府里埋藏着毒药,搜查过后,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來的砒霜,便要将整个袁府查封。我去找他们理论,结果开封府尹说我就是朝廷钦犯,要把我抓起來。我见事不妙,便一个人逃了出來,本來是想自杀的,可是寻思來寻思去,还是要将此事告诉给大官人,这才找到了这里來。大官人,都怪我不好,我沒有好好的看住家,请大官人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