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辅和大汉在一起,用个桌子挡在前,守卫在门口。对于大汉前面救了自家小主,李良辅很是感激:“多谢壮士救了我家公子,前面匆忙,怠慢之处还望见谅。”说着要施大礼。
大汉马上用手接住,客气道:“老丈哪里话,临危救急当我辈所为,某虽是粗人,也识得大义,这些契丹胡狗,在我宋境内干了多少恶事,但凡有血气的人,哪个不恨之入骨,某只恨自己人力有竭,不能多杀些。”
“说的好”却是窝在角落的袁元赞誉道:“这位兄台心中有血,说起话来豪气冲天,再加上一武艺,实在让人羡艳,敢问兄台大名。”
“小人马宝”大汉马宝抱拳恭敬道:“公子过誉了,看公子一,是富贵中人,某只一小民,当不起公子这句兄台。”
宋人经济文化的确发展尖端,等级制度还是很森严的。通常普通百姓见到上位者都要自称小人和小民。而这种强位有时候不一定是份地位而是一种强势,比如在水浒里的镇关西,因为比较蛮横,不过是个杀猪的屠夫,但是那些弱势人在他面前要称小人,而人家称他郑大官人。
后面鲁智深听到唱曲小姑娘的遭遇为什么那么愤怒,不单单是为小姑娘讨公道,更因为这斯不过一屠夫,却感自称官人。老鲁同志觉得受到羞辱“你一个杀猪破落户,还敢称什么镇关西。”
连行事出格草莽土匪都不能接受底层充当上层,可见当时宋人等级是多么深入人心。袁元上的穿着,连外面的契丹人都看出不简单,何况马宝这个宋地汉人。
所以他和李良辅几人说话,还能站平,接上袁元就要自降一点,不敢和他平坐。袁元从他话里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手下李良辅他们倒不觉得什么,这里每个人应该都对他很恭敬,这是个时代的规则。
说实话袁元并不喜欢人家对他都是畏缩或者一味恭敬。虽然看起来这样子高高在上,但是却让人孤独,没有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
所谓高处不胜寒,站在权利顶峰的皇帝,不都是称孤道寡,这些人内心都是寂寞。袁元是个年轻人啊,家里这些人年纪都比他大,好不容易碰到个年纪相近(二十多),看起来又爽快的人。被份拉开距离不是很郁闷的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英雄不问出,张兄一本事,若投军,以后还怕没有出头之。再说张兄于我有恩,就不要在纠结在份,以兄弟相称如何?”袁元向前挪了挪,整色道
马宝急着摇手推拒道:“这如何使得,小人如何高攀的上。”
马宝是真的急了,这一说话就烦错误,他是真心的推迟,但是高攀这种词通常都带有讽刺。袁元抓住这句话假装不悦:“马兄是看不起我?”
“这却是冤枉,某绝无此意。”
这时屋子外边已经响起马蹄声音,随后是叽里呱啦一片契丹语。韩世忠,张俊借着窗口往外一看,好家伙,一群骑兵已经包围了屋子。
辽人中走出一个人,用蹩脚的汉语对屋子内众人喊道:“里面的南人听着,快快投降,若杀进去,一个不留。”
“呸”张俊唾了一口:“这帮番狗,当我们是傻子,投降后还不是想杀就杀,老子就是死也不做俘虏。”
门外的契丹人还在那劝降,李良辅给左边窗户的韩世忠一个眼色:“把那个喊话解决掉。”
韩世忠点点头,慢慢沿着窗户口朝外边瞄上一眼。看着那喊话的契丹人,正突出在辽人马队之外,唾沫横飞说的正起劲。
他拿起弩机,断举在前,脑袋俯下,一只眼睛眯起,如同用现在步枪击一样,紧锁目标后,手指一扣扳机。弩上弦崩的一下松开,借着那股回复的弹力,弩箭带着眼难见的速度,精准的钉在辽人的咽喉上。
在如此短的距离,以宋弩强大击力,就是一个装甲的铁林也不一定抵挡的住,何况这些只穿了一轻皮的掠夺队。
只见一彪血溅出,那冲力把那喊话的辽人整个都给下了马,咽喉处鲜血淋淋,整个人的眼睛鼓出,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