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灿烂,阳光明媚,和煦的春风吹拂着那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丝丝荡漾涟漪。温暖的气息轻抚着周遭一片花草树丛,令得这朝气蓬勃的植物,也不禁变得慵懒起来。
柳腰轻弯,一阵妩媚!
可是,就在这温婉幽静的美景中,一道黑袍人影却是显得格外冰冷,仿佛是一只地狱中刚刚爬出的幽灵般,全身散发着令人颤抖的寒气,静静地站在湖泊中央。
嗡!
缓缓抬起手来,那人在虚空间轻轻一点,登时泛起了一道犹若实质的空间涟漪,不断地向四周传扬开去。
嘴角微微一咧,那人不禁轻笑一声,喃喃出声:“看来这就是天行宗的护宗结界了,虽然从来没到过这里,但自己寻的这个方向还真是找对了!”
话音刚落,但听滋滋爆响猛地发出,那人的左瞳中忽的闪过一道漆黑的雷炎。下一刻,那虚空之中竟也熊熊燃烧起漆黑的火焰来,只是眨眼之间,那无形的虚空便登时烧开一个三米长宽的大洞,显示出了背后另一番别样的景色。
不觉嗤笑一声,那人怡怡然地迈开了步伐,悠然自得地走进了里面。同时,一道道刺耳的蜂鸣也急速地传了出去,瞬间千里之外,遍布宗门的每个角落。
“敌袭,敌袭……”
一声声惊叫纷纷响起,只是须臾工夫,那黑袍人面前便已是聚满了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放眼看去,足足数万之众,大多是一些神照境左右的弟子,只有少数,在神照巅峰,临近化虚境。
那人见此,不禁无奈摇摇头,撇撇嘴道:“唉,天行宗好歹也是中三宗,怎么宗门被破后,出头的都是一些神照境的小娃娃,连天玄境都出现了。怎么,你们的宗门长老和供奉都死绝了吗?”
“呔,何方狂徒,敢擅闯我天行宗,不要命了?”
然而,就在此时,但闻一声破空声响,一道熟悉的身影却是登时出现在了那人面前百米开外,还是像原先那么嚣张地叫嚣道:“你不是想要找个化虚境高手么,本公子这就来陪你玩玩儿。哼,想见我们供奉长老,恐怕你化虚一重的实力还不配吧!”
身子微微一滞,那黑袍人停下了身影,抬眼瞟了瞟那人,却是不禁失笑着摇摇脑袋,但并不出声。
其余众人见了,不由皆是兴高采烈,阿谀拍马起来:“少主威武,您一出现,此人就不敢再叫嚣了,不愧是我们弟子们的表率啊!”
“是啊,再怎么说,少主也是在双龙会上大放异彩的英杰,有您在这儿坐镇,何须长老供奉出面,不分分钟就把这外敌赶尽杀绝了?嘿嘿嘿……”
周围人的吹捧络绎不绝,那少主似乎很受用,得意地昂着脑袋,斜睨着下方的黑影。
可是那黑袍人听到,却是噗的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其中的轻蔑鄙夷之意,任谁都能清晰地看出。
双瞳不禁一瞪,那少主不由得大喝出声:“你笑什么?”
“我笑你墙外狗熊墙内横,什么双龙会的英杰,你在双龙会上真的有什么突出表现吗?”不由无声的嗤笑一声,那黑袍人幽幽开口:“任聪,你是欺你这些师弟们没去看过双龙会,在这里吹牛吹上瘾了吧。”
身子忍不住一震,那少主登时大惊失色。没错,此人正是天行宗宗主,任啸云的儿子,任聪。
按理说他也是个天才弟子,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化虚境,不过在西州这个地界上,却还不那么突出。
尤其是在双龙会,人才济济下,他这个天行宗的第一天才,到了那里却是被修理得要多惨有多惨。
可是这件事,他不能回来说啊,要不然他的面子往哪儿搁?所以只好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悲情英雄,所以师弟们都在魔道高手的诡计中被陷害惨死,只有他力战到底,拼到了最后。
至此,他在宗门的声望更盛,也更受其余弟子们的崇拜。
而作为未来宗门继承人,威望最重要,知道内情的宗门长老供奉们也不去揭穿。
可是现在,就这么突然出现一个如此诡异的人,对他在双龙会上的丑态似乎相当清楚,让他忍不住心中膈应,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呵呵呵……”
不由讥笑一声,那黑袍人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那张令任聪发自心底痛恨的面容,戏虐道:“任大少爷,请问您的菊花还好,现在是否还隐隐作痛呢?”
脸皮忍不住狠狠一抽,任聪身子猛地一震,顿觉屁股后面的确有些不适,兀地满脸愤恨地低吼出声:“卓凡,竟然是你,你还没死?”
“死?”
眉头不觉一挑,卓凡却是蓦地露出了一阵讥讽来:“谁知道呢,也许我现在已经死了。不过看你们这帮王八蛋活的这么痛快,我就不痛快啊,势必要将你们一起拉下地狱,才心里舒坦!”
“少他娘放屁,装神弄鬼!”猛地一挥手,任聪大骂出声。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卓凡却是不置可否地摇摇脑袋:“我装神弄鬼?呵呵呵……也许我现在就是一只亡灵呢,一只要将你们所有人都拖下地狱的亡灵!”
说着,卓凡双眸微虚,已是露出了赤裸裸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