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猎平静道:“这里是海拔数百米的铜鼓山,只有一条五尺宽窄、仰角超过30度、铺着石条的径道,就算来的是怯薛军的铁浮图,也得给我乖乖下马,学乌龟慢慢爬。我们的武功队最喜欢这样的靶子——你对他们没信心吗?”
马南淳还没说话,龙飞翼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但有我三百武功队在,就算来的是怯薛万人队,哪怕伯颜老贼亲自出马,末将也要叫他有来无回!”
马南淳苦笑一下,这无关信心,而是身为臣子,他该进言的时候必须得进言,这是身为臣子应有的态度,至于君上听取与否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当下恭身道:“遵喻。”
很快,山顶上数道旗、张二帅的眼睛,从东线战场脱离,背袭铜鼓山。总之这支元军来了,来到我们眼皮子底下。这是一支敢死队,也是伯颜的杀手锏,他们此番就是来流血的——不是流我们的就是流他们的。血不流尽,战不休止!”
龙飞翼等三百武功战士无不热血激昂,纷纷请战:“但请陛下下令,必教来犯之敌流尽鲜血,以血洗我铜鼓山!”
赵猎哗地扯下身上龙袍,露出内着银光闪闪的软甲劲装,双手一翻,双枪在握,那冰凉而坚硬的金属质感令人莫名心安,眼里燃烧着久违的熊熊战火:“今夜,我与诸君并肩作战,放尽来敌之血。战壕之内,没有帝王,只有战士——砰!”
枪声冲霄,宿鸟惊飞,夜幕如铅,血色愈浓。</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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