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风撅起了小嘴,才停放了两天,霍三就能装车了,一点也不好玩。
正在这时,刚才的感觉又来了,她下意识地转身望去,原以为还会像前两次一样,什么也看不到,可这次令她失望了,她看到不远处的三个身影,虽然都是穿着码头苦力的旧衣裳,但是她一眼就认出这就是路上遇到的那两男一女。
果然是他们!
霍柔风咬牙切齿,他们在杭州时走眼了,以为她只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便任由她逃出来,后来发现她是永丰号霍家的人,便想方设法要再次绑她,可那些日子她都在家里,没有独自出去,他们便趁着她来宁波,想在异地他乡把她绑了。
好在自己多带了几个人,他们才没能得手。
从小到大,霍柔风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小心拍花的。
她倒是没有遇到过拍花的,可却先后被绑票三次,所以遇到这种事,她和大多数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样,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了。
“张升平,看到那三个人了吗?”她转头把张升平拽过来。
张升平连忙看过去,这一次霍柔风怔住了,刚才还混在一群苦力里面的三个人,此时已经不见了。
她气鼓鼓地跺跺脚,却再也不敢在码头上待了,拉着张升平和黄岭回了客栈。
主仆三人来得快,走得也快,正在指挥苦力搬货装车的常胜并没有看到他们。
五辆大车也只能装下一半的货物,余下的货还没有找到车。
常胜抬头看了看头顶的蓝天白云,好在老天开眼,这几日都是晴天,可是这也马虎不得,谁知道哪天就会下雨呢。
他叹了口气,让跟着自己来的小厮阿宝看着,他再去找车。
阿宝是霍三的人,平日里就是跟在霍三身边,这几天从霍三嘴里没少听到对常胜的抱怨,这时见常胜支使他,嘴上虽然答应,可心里却是老大不高兴。
常胜去找车,阿宝看着苦力们一筐一筐地搬货。
忽然,一个苦力转身的时候,不小心和后来的人撞上,正撞到手里的柳条筐上,封好的盖子被撞开了一条缝。几个金钩虾仁漏了出来。
阿宝远远看到他们撞到了货筐,又见有货掉出来,便快步走上来,大声斥责道:“毛手毛脚的,你看好好的货都给洒了,这货很贵的,你们的工钱赔得起吗?”
那苦力正蹲在地上捡虾仁,听阿宝这样说,就不高兴了,把从地上捡起的虾仁递到阿宝面前:“小哥,我把货给洒了,是我不对,可你自己看看,就你们这货,能有多贵。”
“你懂个屁,贵不贵的你也赔不起。”阿宝反驳。
常胜刚刚找到一驾大车,带着车马式把这边来,便听到阿宝和苦力争吵的声音,隐约听到苦力说他们的货,他皱起眉头,心中一动,又想起早上那老头说的话,他快走几步,那苦力已经把洒落在地上的虾仁全都捡起来,扔回到筐里,常胜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