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呸’了一口,喝道:“竟敢用这种卑鄙的招数偷袭于我,你也太小看我扑天雕的武艺了吧。”
只见他将长枪收回,竖着将对方兵器格挡开来,两人跑了一个轮回。
李应扭转马头,见对方还在奔驰,他抽出飞刀朝对方后背射了过去。
那韩滔勒住马匹刚一回头,却见飞刀划空而来,连忙伏马躲避,这飞刀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惊出一身冷汗。
刚一抬头,李应已经杀到。那扑天雕一枪逼过来,直指对方前胸,还是一招‘投石问路’。
韩滔大骂道:“你说我是小人,你何尝不是搞偷袭暗杀。我看你招数平常,恐怕只会这一招吧!”说着用枣木槊将对方来招挡开,两人混战在一起。
李应本想发火和他对骂,但是想起林冲所说便压制了心中怒火,经过和对方兵器相接,他知道了韩滔臂力很大,武功定然不是泛泛之辈,需小心谨慎。
他使出一招‘拨草寻蛇’,试探对方的招数。那韩滔根本不做低档,直接一槊打过来,这叫做‘玉石俱焚’,想要一招见胜负。
李应知道对方此招是虚招,等自己胆寒撤回招数便会出杀招,所以他不为所动,这枪长驱直入,半点犹豫也没有。
韩滔见长枪离自己不过七寸之远,根本就没有收回去的迹象,他知道自己的计谋被识破,连忙撤回招数格挡了这招。
他见对方是老姜湖,一般伎俩恐怕是瞒不过,于是挥动枣木槊横劈竖砍,和对方混战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又打了十几回合。林冲站在城楼上看得真切。这李应虽然岁数要大一些,体力上可不含糊,他一招一式老练沉稳,步步为营却不失霸气,确有大家风范。
而韩滔不愧为军旅出身,出手便气焰十足,招招指向要害,步步欲取人性命,深谙军人作风。
看起来两人是旗鼓相当,不过李应略占上风,分出胜负定然要在百招之上。
林冲喝了一口茶,悠闲的说:“看来今日是要喝庆功宴了。”
战阵之上,扑天雕李应和百胜将军韩滔打得难解难分,两军擂鼓助阵,军士也是摇旗呐喊。那韩滔见短时间内无法击败李应,心中思索:这扑天雕果然是武功高强,我们恐怕是半斤八两,只是如果再战几十回合,梁山之中又派出战将与我车轮战,那时我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与之抗衡,得想个万全之策。
思罢,他抡起枣木槊乱打一通,全然没有章法。
这一顿打,却让李应跌入了五里雾中,这哪里是将领对决?完全就是市井无赖的乱打而已。
李应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像韩滔这样的将军是不会无缘无故如此疯癫的,他小心翼翼的和对方周旋,看看那韩滔到底意欲何为?
此时韩滔虚晃一招,往后便走,李应疑惑,但却自恃武功高强,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拍马追赶。
两人一前一后绕着战阵奔驰。
城楼之上的林冲此时却拍着城墙垛怒道:“这韩滔定然是要耍花招,李应必然要败了,如何是好?”
旁边的九尾龟陶宗旺连忙说道:“将军,我看那李庄主已经取得优势,追得韩滔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气愤?”
林冲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那韩滔论武功当然不是李庄主的对手,但以他的身手,即便是败北,至少也是百招之后。
现在两人对决不过三十回合,他却溃败而逃,这不是诈败又是什么?如果不出我所料,韩滔定然要耍阴谋诡计,这憨直的李庄主怕是有危险了。”
陶宗旺立刻请命:“将军请让我前去解救李庄主,现在或许还来得及。”
林冲抬头看了看远方,他摇着头说:“根据我的判断,敌军第二队前锋离我们庄已经不远了,祝家庄地势平坦,易攻难守,我们人手又不占优势,定然难以抵挡敌军主力的冲击。你立刻组织人马赶快撤退,记得通知扈成和三娘尽快做好准备,立刻出发,李应这边我自有安排。”
陶宗旺见林冲面色凝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多言,匆匆下城楼去了。
林冲吩咐鬼脸儿杜兴来到面前,对他说:“你看李庄主现在追着那韩滔不放,却不知道‘百胜将军’绝非浪得虚名,阴谋诡计更是层出不穷。庄主怕是马上要败了,你立刻上前接应,保李庄主万全。记住,解救李应后立刻回归城楼,不得和韩滔纠缠,否则情况便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