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不畏要跑,张青道:“杨二郎,你打了人想跑可没那么容易,要是觉得能跑过我手下的人你尽管跑,不过说好了,抓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李不畏扯着脖子喊:“我是王太尉手下的兵丁,你凭什么打我!”虽然嘴硬,终是不敢迈腿。
张青喝道:“我是艺祖之后,按朝廷法度,也当荫官职在身,打不得你么?别拿一个不入流的小将校来吓唬我!”
见李不畏老实了,张青又对柳成说:“柳大郎,你还说不上有头有脸,来说一说,是按哪一条规矩绑了林涛。”
柳成只好说:“这厮在我场子里使诈。”
“可有证据?”张青问。
柳成有些心虚,现在只好推给李不畏:“是杨二郎说的。”
“这场子可是你开的?”张青又问。
“是我开的。”柳成不知道张青什么意思,只好随口答道。
张青的声音突然提高:“既然场子是你开的,为什么杨二说什么就是什么?莫非你是他儿子?我再说一遍,你最好拿出人证物证来,不然可别怪我翻脸。”
柳成回头看看,自己手下的一班乞丐闲汉早不知跑哪里去了,只有一群赌客在看热闹,不由小腿发软:“官人,这事确实与我无关,一切要问杨二郎。”
张青向李不畏招招手:“那杨二郎就来说吧,你是怎么说服柳成让他相信林涛使诈的。”
李彪早憋不住了,在李不畏屁股上一脚,把他踢倒在柳成身边。李不畏见无法可想,但自恃有刘应田撑腰,大哥又与张青家关系不错,想来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干脆耍光棍,站起来说:“林涛这厮,几个时辰把把都赢,不是使诈是什么?”
张青眉头皱了起来:“我问的是你有什么人证物证让柳成相信林涛使诈的,你给我扯输赢干什么!我再问一遍,你的证据是什么?再东拉西扯,我可打了。”
李不畏直着脖子说:“把把都赢,这就是证据。”
张青一脚把他踢在地上:“直娘贼!你是在消遣我吗!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了,来人,绑到树上去!”
上来几个窖工,掐住李不畏,绑在林涛旁边。见他们给林涛松绑,张青道:“都回来,先不要放他,柳大郎还没说清楚呢。”
张青转身对柳成说:“柳大郎,你听得清楚,杨二是因为林涛赢得多了说他使诈,你赌场里有不许赢钱这条规矩吗?”
柳成苦着脸道:“怎么会有这条规矩?官人,这事确确实实是因杨二郎而起,冤有头债有主,放了我吧。”
张青把地上的皮鞭捡起来在手中把玩,对柳成说:“柳大,先前你说是按场子的规矩绑了林涛,现在看来可没按规矩来。这样,我再给你个机会,你去问清楚杨二,到底是有没有证据,他如果不说,你还不会打吗?”说完把皮鞭递了过去,见柳成不接,张青道:“你下不了手,敢情是要我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