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刚要迈步走出大门,却忽听三娘道:“.,稍等一会,我送你出去吧!”
张青听得三娘这样说,生出一丝热流。热流在这微寒的雨夜,顿时布满他的全身,使他感觉无限的温暖。
张青想一想自己第一次来西京。且来冬梅居的路上,全坐在三娘的马车中,自己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行走的路线。
若自己一人在西京城中摸索行走,犹如蒙头的苍蝇,只能乱打乱撞。若真的迷失方向,岂不得不偿失。
当下应有的选择也只能惟三娘相伴,只到了自己能看见大驸马府时,和她分别便可。
她有白冬梅之名,武功高强,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她一个回冬梅居,自己绝对的放心。
稍等一会,三娘便从屋中手拿着粉色的灯笼出来。
张青见她摘下耳环,束了青丝,去了女儿的容貌,换上那套粉色公子装。这件粉色的公子装真是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日后,必将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三娘扭动腰肢,双脚轻踏在青石板上,行走间动作甚是自在洒脱,全然没有一点官宦家的女儿应有的腼腆含蓄。
她身穿粉衫的身体在细雨做珠穿成的雨帘中,却和透明的雨帘相应成景,透着青春的吸引力。
无论哪位年少的男子此时看到三娘的在雨中的样子,心中也会微动萌生出一点想法。
张青的想起那日在福陵楼见她时,自己还怀疑她是个真龙阳。现在想起来不觉有些想笑。
看来,自己真的是想多啦!
嘿嘿!
张青想起自己来大宋这段时间,除亲情外,有情意的女子共有四人。
娘子焦爱可谓是一朵宝石雕刻的花,雍容,华贵,自然显现出来。
赵贤英可谓是一朵冰雕雪砌的花,纯洁,致雅,但好似用手一碰,就会化掉。
小纯可谓是一朵小野花,时而隐没,时而惊艳,正这朵小野花的本性。
三娘却可谓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白冬梅,怒放的青春和无限的生命力在她的身上尽显无遗。
张青心想,焦爱,三娘。三娘,焦爱。或许,这真爱,真爱,是不是要同归与我?
张青越想越像,不由美滋滋。
嘿嘿!
竟然笑了出来。
三娘手拿着灯笼,看看四周的雨夜。听得见张青如此的偷偷笑,料想他是在想好事,是不是关于自己的?
或许,人到情浓的时候,总是有些失态吧。
三娘对张青招手说道:“走吧。大驸马府在西京城的西边,而这冬梅居在西京城的东边,我们还要走很多路!”
张青和三娘两人撇下马车不坐,在粉色灯笼的照耀引路下,顺冬梅居外的小巷,踏着地面上青石板路,来到西京城当街。
酒楼和青楼亮着各色灯笼,透出五彩光华。
雨夜,流光溢彩,犹如梦幻,甚是奇异。
西京大街上走着一队队拿灯火的军卒,他们腰中挎着宝刀,面带焦急的神情。
一个身穿青色军衣的侍卫看见张青和三娘走过来,忽然叫道:“八王千岁原来在此,大家都不必寻找了。”
这个侍卫叫完,便跑到张青身前,对他参拜。
张青看到眼前的这个侍卫,像是大驸马中的人。心想定是大姐夫见自己没有回去,担心自己出了事,便派人来寻找自己。
看来,自己在大姐的眼里,同贤靖在自己的眼里一样,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三娘见到这些士兵认出张青,心中甚是担心他会立刻同这些士兵回大驸马府,只觉得依依不舍。
张青对那侍卫说道:“你们赶快回大驸马府,就说我已经相安无事,叫大驸马和大公主不要担心,我一会就回去。”
侍卫却露出难堪之色道:“是不是要派遣一对士兵保护王爷?”
张青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一会便回去。”